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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说离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沈沧澜用尸体的衣服擦净鞋上血迹,她没去察看祁陵情况,倒是先去圆桌前抽了奖。启动按钮之后,奖励卡自动发送到玩家账户:【恭喜玩家获得[透视卡]一张,此奖励道具可在任意时刻使用,使用后可查看当前四扇门的通往路径,并可自由选择其中一间开启。】说白了,这张卡是让玩家随时确认当前的四扇门,从而可以选择相对安全的房间进入,是很好的规避风险的奖励。她阅读完介绍,这才慢条斯理转身,重新回到祁陵面前。她低头看他:“还活着吗?”祁陵脸色苍白,冷汗浸湿额前碎发,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流到脖颈。他艰难喘息,眼前仍旧白蒙蒙一片,大约是短暂失去了视觉。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好。”沈沧澜将狼骨串珠套回腕间,她俯下身去,伸手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正视着自己。她说:“我也差点忘了,灭神芯片植入人体,不可能没有副作用——你挺能扛的。”换作体质一般的普通人,在这种副作用的侵蚀下,恐怕分分钟就要猝死,更不要说以重伤为前提。也就只有他,还能保持清醒。视线缓慢恢复清明,祁陵眯着眼睛,努力辨认她的面目轮廓,他终是叹了口气,略带了些自嘲的意味。“是x针剂的功劳。”这句话,不是时空管理局的核心成员,根本听不懂。沈沧澜冷笑:“x针剂?x针剂就相当于透支寿命,我们尚且只能活到五十岁,你再加上灭神芯片的副作用,随时都会暴毙。”“我知道。”“看来你是一心求死,那不如我给你个痛快。”祁陵摇头:“我现在还不能死。”“理由?”或许是错觉吧,这一刻他因承受痛苦而泛起雾气的眼底,隐约有难言的无奈与感伤,如疲惫的星辰般,悄然湮灭了光亮。他说:“其实你想要颠覆管理局,重塑秩序,对吧?”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不得不承认,这话成功让沈沧澜多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呢?”“那些背叛过你,辜负过你的人,他们所守护的秩序,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她顿了顿,一双妩媚凤眼微微上挑,难得露出几分欣赏之色。“真上道啊,难怪程雪烈要杀你。”不过那些人越是要杀谁,她就越不让他们如愿。他们越是要得到什么,她就越要全部毁掉。随着地图上出现的房间标识越来越多,陆续又有三名玩家死亡,目前幸存玩家数量44人。而在开启第八扇门的时候,沈沧澜和祁陵迈入那道门槛,地图所在房间的颜色,就变成了刺目的鲜红。地狱任务房开启。这同样也是本局游戏被开启的第一间地狱任务房。房门在身后重重关闭,视线内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漆黑,这里甚至都没像前面的房间那样,多少给玩家留一盏灯。沈沧澜站在原地,气定神闲扫了一眼腕表地图,很明显,她对这个情况非常满意,毕竟在她看来,前面的房间都不够刺激。“总算有一间像样的了。”她说完又问祁陵,“你跟得上吧?可别突然死了。”他当前的定位,是被她操纵的漂亮鱼饵,除了偶尔养养眼,更多是用来吸引管理局那几位高层成员上钩的。对方要追踪他,势必会一路找到这里,在独立的裁决游戏空间里,他们会失去大部分优势,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她也在。她需要守株待兔,那么就不能让祁陵死得太早。祁陵了解她的想法,他低声回答:“你放心,我发过誓了,就算要死,也要对你产生一点价值再死。”“为什么?”“是我主动拉你入局,我应该负这个责任。”“没点仇的话,做不到你这种程度。”沈沧澜嗤笑一声,“你到底是对管理局怨恨深,还是对程雪烈怨恨深?”“算是兼而有之。”“所以你选我当盟友,也不在乎最后让我渔翁得利?我可是个百分百会过河拆桥的人。”近在咫尺,黑暗里祁陵什么都看不清,但却能微妙的想象出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闭了下眼睛,极度平静:“不在乎,至少你和我之间,总该有一个如愿。”沈沧澜摇摇头:“当年倒是没太看出来,你这小子也挺疯的。”从她的视角来看,这六年他大概率跟程雪烈积下了什么深仇大怨,这才坚持要用伤敌八百、自损八千的方式,踏上这条不归路。时空管理局内形势混乱,无人可信,找她结盟或许是他唯一的选择,却不是什么上上策。她是一柄双刃剑,哪怕立场暂时相同,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聪明,又实在不太聪明。两人摸黑往前走了几步,只觉前方空荡荡的,没遇到什么障碍,却莫名有阴风拂过身侧。沈沧澜索性停了脚步,以不变应万变,就等着看系统能有什么花招。为打发无聊时光,她又开始八卦祁陵,谁让身边就这一个活人。“刚才听那俩丑东西说,你之前还亲自巡视过极地牢狱?”“次数不多,偶尔会去。”“来过荒山牢狱吗?我可从没看见过你。”心脏的疼痛仍未完全缓解,祁陵几不可觉蹙眉,他轻声叹息。“没去过。”“怎么,是嫌荒山牢狱环境太恶劣了?”“还好。”其实他在撒谎,他几乎每年都要去两次,只是远远观望,从不现身见她。毕竟那时候计划尚未成熟,见她没有任何意义,还可能引起程雪烈的怀疑。关于她的秘密,他一直藏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过。沈沧澜的兴趣时有时无,这会儿见他话又变少,就懒得再继续往下问了。而且也确实是没什么空闲再问,因为原本浓重漆黑的房间,一瞬间突然灯光亮起,于是整座空间的布局就展现在了她眼前。地狱房确实和其他房间不同,其他房间方方正正,面积最大也就二十平米左右,而这里俨然一处巨型密室,冗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明明是封闭场地,阴风却一阵紧似一阵,方才没太在意,这时愈发感觉空气里血腥味浓重。新鲜的血液混合着凝固干涸的血迹,铺满青色的石砖地面,此刻仍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缝隙纹路,缓缓流向这边。头顶的灯笼悬挂得密密麻麻,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些看似普通的、泛黄的灯笼纸,其实是由人皮糊成。点燃的白蜡烛泛着微光,从某些角度,甚至能辨认出人脸五官模糊的轮廓,那大概是连着脸皮整张撕下了。两人循着血迹流淌的来时路走去,直到绕过场地转角,目睹另一番惨烈的景象——交错伫立的阴绿古树,盘根错节、枝叶缠绕,仿佛交织成铺天盖地的陷阱,等待生者自投罗网。在缭绕的沉黑雾气里,他们看清这些古树的枝条竟泛着金属光泽,原来是隐在其中的细长利刃。树顶悬吊着数不清的赤裸尸体,它们耷拉着脑袋,垂着灰白的手与脚,背部被利刃从下至上挑开穿透,像是被屠宰不久的羔羊,仍在滴滴答答地放血。那血,远观如同下了一场雨。祁陵站在沈沧澜身后,他沉默许久,忽而开口。“是铁树地狱。”“对。”沈沧澜也同意,“这么看来,地狱任务房应该有十八间。”这里正是传统意义上的第三层地狱:铁树地狱。在民间传说里,挑唆离间至亲不和的小人,会被放逐到铁树地狱,由利刃从背皮穿入,吊于铁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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