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看着长娆神情紧绷,紧张兮兮,他都不忍心再抖她了,这个小妇人总是不自觉的出现一些小动作,譬如一害怕就绞着手指,抑或着紧张之下红得要滴出血的耳垂。
何遇将衣裳给她披上,拿过她手里的碗,“爷去给你打,你把衣裳穿好了,衣衫不整的才穿这么一点,你瞎跑什么?外头太阳才冒出头呢,等一下受了寒气。”
长娆这才想起来,她身上只穿了里衣,头发也没有挽,这样就出去了有伤风化,若是被人瞧见了只怕要被人嚼舌根。
长娆本来不饿,她穿戴整齐之后,何遇端着一碗小米粥,还有几个包子进来了,长娆看着他手里冒着氤氲热气的包子,是彻底的愁眉苦脸,她怎么吃得下。
何遇看着她肤如凝脂的娇容,很是开心,小妇人好看归好看,就是太瘦了,他将手里的食物放在桌上,叫她吃。
何遇打量的眼神端看了长娆几眼,伸手替她扶了一下发簪,随后满意地笑道,“适才歪了,如今正好。”
长娆半头雾水地照着铜镜一看,气愤想,哪里歪了,明明就是被他扶歪了,她才别正的。
长娆吃不下了但也还是拿了一个包子小口的撕着吃,何遇收拾碗筷,长娆翻找着脏篓筐,搬进来一个木盆,今日去洗洗衣裳吧,家里的脏衣裳都堆成山了。
之前和崔婶借的衣裳也没有洗好,这都好多天了,还送回去给她。
长娆翻来覆去地翻找,哎?她的沾了葵水的里衣呢?
长娆将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沾了葵水的里衣就像是长了翅膀。消失不见飞走了。
家里没有来人,只有她和何遇。
长娆打算去问他,才出屋子就发现家里晾晒衣裳的线上挂着还在滴水的里衣,是她沾了葵水消失不见的里衣,这?是何遇洗的?!
他。。。。。。。。。碰了葵水。。。!不嫌弃的吗?
何遇洗好碗,关上厨房的门,发现长娆站着发愣,何遇手里拎着一个木棒槌,还有一个木盆,问她,“发什么愣呢?不是去洗衣裳?”
长娆转过身来,看着他的一身行头,他难不成还要陪她去洗衣裳,长娆抬手指着晾晒的里衣问道,“是夫君给我洗的吗。。。。。。”
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难为情。
何遇点头,他反问一句,“家里只有两个人,不是爷还能有谁。”
长娆说,“夫君不应该洗的,我自己。。。。。。可以洗。。。。。。”
何遇将木棒槌反扛到肩上,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小身板,“你还会洗衣裳?”
长娆又被他看不起了,何遇难不成还会掐指一算,她会做啥不会做啥,他都知道,长娆偏头咕哝道,“我会。”
何遇看她倔强,笑着说,“好啊,走走走,让爷见识一下,阿娆是怎么洗衣裳的。”
何遇拿了两个木盆和木棒槌,又将所有的脏衣裳装到背篓里,他背着脏衣裳,两只手拿木盆和棒槌,长娆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关上东屋的门的间隙,自己蹲下去想要将木盆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