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专属于它们的小天地里,互相给对方啄鹅黄色的羽毛。
长娆百无聊赖,她看着东屋的木柜子,恍然想到还有绣活没做呢,趁着何遇还在栽小苗,自己就先去绣一绣吧。
何遇不让她攀爬高处,他昨夜说了见一次训一次。
说来也气,要不是他在后面突然出现吓人,她能差点摔了吗。
长娆动作很快,取下来包袱以后,她将六方帕子都取了出来,又把包袱放回原位。
第一方帕子就绣鸳鸯戏水吧,这幅绣案很多人应该比较喜欢,它的寓意也不错。
穿针引线,长娆看了一眼地里的何遇,垂脸认真绣了起来,虽然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触摸,但是长娆丝毫没有手生。
戚寡妇在暗地里观望何家很久了,只为了抓到李长娆偷汉子的把柄。
她晚上忙着应榻上的事儿,白天还要避开遇到村里的妇人,她原本想着耽搁一些时日去,没想到一耽搁被她给整忘到九霄云外了。
若不是昨日爬她床的那个忽然提及何家媳妇,她还真的想不起来。
此事说来愤恨,长娆没来大河村的时候,戚寡妇虽说出身不好,但长相身姿实在的艳压一方,备受诸汉子眼馋。
多少人想要来她榻上滚一遭,还由让她媚手点了人头的挑拣,决定选谁,定价多少。
就在昨日月夜,历来的头一遭,那该死的黄贵老瘸腿,趴在她身上,入得可是她的香径,嘴巴里念的竟然是长娆,戚寡妇能不气吗。
要不是看在最近与她相好的几个家里管的很宽,黄贵给的银钱多,否则就他那个歪瓜裂枣相,干瘪萎劣根,满嘴恶臭,谁愿意跟他钻一个被窝。
她前几日原本就打算来了。
戚寡妇踩着几块垫高的石头,趴着围墙伸长脖子往里面瞧。
就看到一个面生的男子弯身在地里栽秧苗,四处不见何家媳妇,何遇戴着帽子看不清脸,身上的衣裳也沾染了泥。
戚寡妇眯着眼睛仔细扒着看,回想想会是哪家的人,大河村的汉子她手上可是有花名册的,没来她屋里关上门的,她也大概知道有那些。
看这个身高气质,怎么那么像何家的外戚儿郎,高年?
难不成真的是高年?!
戚寡妇心里暗喜,好啊,这下子可算是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李长娆竟然如此不安分,勾搭双桃的哥哥就算了,竟然连何家的外戚都不放过,已经到勾人入室给她挖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