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前就没有接触过这些高壮动物,也可能生性胆小,见了她小鸡崽叽叽喳喳满是惊奇,一脸雀跃,碰它的羽毛也小心翼翼。
何遇先把瓜果蔬菜之类的搬到厨房,长娆上前帮忙,依旧被嫌弃,“这个瓜很重,爷自个拿就行,把你的小包袱拿去屋里吧。”
何遇不说,长娆差点就忘了。
她从绣房拿回来的东西,可得率先藏好了,不能让何遇发现,她点点头,从东西堆里翻出自己的包袱,进了东屋。
她看着何遇进了厨房之后,轻手轻脚的将东屋的门关上,这门被何遇修的极好,不像之前的一关门就发出吱呀的声音。
长娆打开包袱先将针线和布庄买的布料拿了出来。
又将团扇和鞋面这些东西裹起来,看着东屋发愁,藏在哪里好啊?
木衣柜里的衣裳分明,理得整整齐齐,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些不合群的,行不通,长娆看着床塌底,这下面放了好多靴子,何遇换鞋的时候肯定会瞧见的,也行不通。
东屋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这铜镜台的柜子又小,只能放一些精巧的小物件,这个包袱根本塞不下。
长娆的目光最终定格回大木衣柜上方,这个柜子最上方是平的,若是放进去里面一些,纵使何遇再高,也不会发现。
趁着何遇还在搬东西,长娆将铜镜前的椅子搬到柜子前,又拿小板凳摞叠上去,自己提着小包袱踩上去,木衣柜上很少擦,堆落了不少灰尘。
长娆不管那么多,捏着袖子踮起脚着脚够着身子擦得干干净净,将包袱往里面放进去,又压了压可能会冒出来的包袱尖儿,确保无虞后她拍拍手正打算下来。
“你在干什么!”,后方传来一声叱问。
长娆吓了一个激灵,她本来就是踮着脚尖的,转身就没了着力点,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了,她挥舞着双手,尖叫连连。
完了。
结果没亲吻到大地,也没有想象中的吃到一嘴泥。
因为她被何遇牢牢的接到了怀里,只是鼻尖磕到他硬实的胸肌,有些生疼。
她耐不住鼻子疼的小声哼哼唧唧,整张脸都皱到一起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揪着何遇衣襟。
何遇的手落在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他状似不经意的滑过,移到她屈直环绕着的大腿根部,像是抱小孩一样的将她抱着。
何遇阴霾着一张脸,眼底有薄薄的微怒,“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长娆回过神来,惊魂还未散去,就被吼了,“上次换衣裳的时候,柜子上面落了灰尘下来,我寻思找板凳踩着擦一擦嘛。”
何遇低头一看她的衣裳袖子,被她擦的脏兮兮的,上面全是泥灰,如今蹭染到自己的衣襟上,两者脏具同,何遇一张俊脸就更黑了。
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训的声音大一些,她又开始挂着两滴泪看你,打又下不去手。
他活了二十年,提心吊胆的时候还真是没有几次,自从挨着了这个小妇人,没有一天消停的。
三天两头的就要往郎中家跑。
她在河边站着也不能看看路,净往旁边挪,就差没下水溺一遭了,这才分开多大一会功夫啊,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只怕又要断胳膊断腿了。
何遇真想敲打她的脑瓜子,让她长点心。
莫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专来寻他讨债了。
“你没长嘴吗,不会跟爷说,爷伸手就给擦了,何需你踩椅子踩板凳的,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长娆心神稍稍平复,也不打算和他犟嘴了,“今天喝茶不是把嘴皮烫到了吗?”
何遇冷呵一声,“你还有理了,油嘴滑舌反到成了爷的不是,如此巧舌如簧,哪里得见半分烫嘴的伤势。”
数落罢,何遇将她放到地上。
才一动呢,长娆的葵水又开始作怪了,明明早些时辰都好了许多,她直着身子扯出一抹微笑,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定在原处。
何遇打开衣柜,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她换,“爷出去烧热水,你在屋里乖乖待着。”
长娆接过衣裳点头,盼着他早些出去,自己也好换衣裳,今日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屏风,现在又要钻到木柜子后面换衣裳了。
何遇看着她面色干瘪,缺了红润,以为她被吓傻了,想到自己适才疾言厉色,又放缓了声气好好哄。
“听话一些,今日也累了,待水烧热,爷就给你打盆里端来,你好好洗洗,就可以休息了。”
长娆乖巧道,“好的。”
何遇终于没再臭着一张脸,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带门,在厨房劈柴的那个地方能看到东屋的动静,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怕长娆又做什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