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顿时散去,露出满月似的脖颈。
牧川下意识一僵,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冬苗听到背后一阵阵如同小兽的呜咽声,忍不住转回头。
牧川弓着身子趴在床上。
冬苗失笑又不解:“你这是什么动作啊?”
“别、别管我,一、一会儿就好了。”
冬苗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哦。”她侧过身子,把两条白皙长腿搭上床沿。
牧川握紧拳头,额头有汗。
她笑眯眯地盯着她,手指点在自己螺狮骨上,有一点点沿着曲线向上推进。
他死死盯着她的动作,喉结动了一下。
她打开吹风机,边吹着头发边朝他微笑,甚至稍稍侧过肩膀,任由浴衣衣领滑落。
牧川咬着牙,把自己弓成虾子,可他还硬是忍住了。
冬苗歪歪头,笑问:“你为什么要强忍着?”
“因为姐姐还没有同意。”
“唔……”冬苗没说话。
牧川强忍着,他抬起头,干净漂亮的脸上晕染着红痕。
“这种事情必须要征得姐姐的同意,只顾着自己满足的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姐姐不必担心,这种感觉……忍一忍就自己消退下去。”
仿佛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牧川喋喋不休道:“男人总说这种兴致来了,没有办法消退,作为自己出轨和犯罪的借口,这种生理本能就跟吃喝拉撒睡一样,如果你连这都控制不了,那干脆别做人好了。”
他轻轻喘出一口气,目光清澈又坚定,“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在于人是有意识的,意识能决定他做什么,也能决定他不做什么,如果下次再有男人说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那就领他去医院吧,这种男人不是没有进化好,就是人脑出现问题了。”
冬苗笑出声,“你也太毒舌了。”
牧川坐在床上,认真说:“我只是听不惯有些男人找的借口,他们总说男人怎么怎么,男人怎么怎么,就好像我们这些洁身自好的男人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全都代表了似的,我并不想被代表。”
他坐在床单的光斑中,整个人笼罩在明亮的光线下,就像是自天光中诞生的小王子。
“你可真好。”她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
牧川磨蹭到冬苗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她背对着他,慢慢闭上眼睛。
热风吹拂着她的头皮,但是,他的手指比热风的温度更高。
他捧着她的头发像捧着无上的珍宝。
她能感受到发丝上的水珠一点点蒸发掉,她整个也干渴地需要点什么来滋润。
吹风机的声音骤然消失。
冬苗正要睁开眼,眼睛却被一只潮湿的手掌捂住了。
她的头顶似乎落下了什么,柔软灼热地贴上她的头皮。
“姐姐,”他轻声唤她,“我真的好喜欢姐姐,姐姐到底对我施展了什么魔法,为什么睁眼闭眼,心里梦里都是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