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全都打在她的脖颈上。
冬苗抬起头,望着枯枝上的太阳,她低声说:“放手。”
牧川闷声说:“姐姐,我真不想放,我不想再等一个十年了。”
“放开!”
“我……我……”
她脖颈一凉,似乎有什么液体贴着她的脖颈滑落。
“不行,”他执拗起来,“我不能放。”
冬苗抬起手,摘下眼镜,她淡淡说:“你是在欺负我不会反抗是吧?”
哎?欺负?
牧川将自己的上牙磕在她的脖颈上,他压抑说:“一直以来不都是姐姐在欺负我吗?”
姐姐只是默默看着,看着我如此爱你,看着我凭借着本能,跌跌撞撞地走在讨好你的路上,你却不愿伸手拉我一把,甚至连教教我,该如何才能讨你喜欢也不愿意。
“姐姐,你真的很过分。”他的语气微凉,似乎心同田地里的雪一同化开,带走身体里的温度。
冬苗却突然挣脱开他的手,一脸恼怒说:“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你真的好烦啊!”
她反身将他压在树上,明明她没有他高,却硬是撑出了两米二的气势。
“我说你啊,怎么这么会撒娇!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猫吗?”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总是来撩拨我!不管不顾!”
她眯着眼睛,掐着他的下巴,微长的指甲在他的下巴处留下一道红痕。
她凤眼一挑,原本冷艳从三分跳到了十分。
“弟弟,我警告你无数遍了,是你自己不识好歹,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牧川平静地倚着树干,安静又温柔地看着她,像是一只爱上人类的仙鹤,就算是她剪掉他的羽翼,扼断他的脖颈,他也依旧引颈就戮。
真是让人火大的眼神!
主动摘下眼镜的冬苗似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尖锐,暴躁,极富攻击性。
她将他抵在树干上,自下而上打量他。
“弟弟,姐姐今天就告诉一个道理。”
她压下他的脑袋,缓缓地,用令人头皮发麻的语气说:“有些人不是你能随便撩拨的。”
说罢,她就像是一只黑寡妇蜘蛛似的,凶狠地咬上他的唇,长驱直入,用她的霸道与甜美在他口腔中横扫千军,将他打的是溃不成军。
他的脑袋被她搅拌成糊糊,隐隐约约,他脑海里只有唯一一个意识——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熟练啊!
晶莹细碎的雪花,温热质感的阳光,还有贴合着他双唇的甜美。
牧川大口大口吞咽着,如同久行在荒漠中的旅人,遇到甘泉,即便撑破肚子也要喝个痛快。
可是,即便是水,过量饮用也会引起身体不适,世间一切东西过量了即为毒,冬苗已然成了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