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立眼睛一瞪,没想到罗克敌竟然敢还嘴,顿时就火了,怒吼道:“拿个鸡毛当令箭的狗东西!我的人,就算是犯了错,也只能我来管,你算什么东西!就算你的主子吕强,在老子眼里也就是一个小瘪三,你们全部都是一群小瘪三!谁敢动我的人?”
罗克敌面色苍白,却没有一点服软的样子,道:“乔少帅,你现在可是犯了军法的犯人!”
乔松立瞪着眼睛,怒吼道:“军法?老子就是军法!”
“老子犯了军法怎么了?老子有靠山,我爹是怒狮营的大帅,我就算是犯了军法谁能治我的罪?别说你们这群小瘪三了,就算是京城里,谁又能治我的罪?”
“老子都不用张口,就有无数人愿意来给我背黑锅,我干什么,都有无数人抢着给我收拾残局!这就是差距!你们这群小瘪三永远都理解不了的差距!”
“我就是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了,你的主子吕强能把我怎么样?”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又能怎么样?谁敢说出去?谁敢说实话?”
“说出去,谁信?老子就是军法!”
乔松立似乎被罗克敌那如同看罪犯一般的眼神给激怒了,便要再次出手,直接将罗克敌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
而远处,接到禀报就赶过来的方同和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乔松立的怒吼声,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看到乔松立竟然不止要嘴上放肆,竟然还要公然行凶,顿时大怒,还没有走到便张口一声怒喝。
“放肆!”
一声怒喝,好似波涛一般,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所有的士兵都感觉心神大振,似乎站都站不稳了,而心中本来就有鬼的那些怒狮营的士兵,更像似被人绝世大儒当面给怒喝了一声一般。
大儒一怒,怒喝之中便带着煌煌之威,浩然之气。
如同一喝在人心头一般。
传闻之中,便曾有作奸犯科的大奸大恶之辈面对绝世大儒一声怒喝,就活活给震死的例子。
而怒气勃发,恶向胆边生的乔松立,被这一声大喝,却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心头的火气和恶意瞬间就被压制了下去,面色微微一变,差点因为这一声暴喝而受伤了。
回头望去,便见到方同和满面威严和怒气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见到方同和,乔松立面立刻收敛了起来。
整个风暴港和黑岩城,乔松立现在唯一不敢得罪的就是方同和了,方同和身为礼部尚书,就算是他爹,怒狮营的大帅乔狮虎,见到方同和也是客客气气的,站在同一个层次上交谈,更别说他了。
方同和大步走来,看着乔松立就喝道:“乔少帅,你身为怒狮营的少帅,当着众多将士的面,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成何体统?”
乔松立不敢反驳,只能道:“方大人恕罪,晚辈只是怒气上头,失去了冷静……”
方同和继续道:“身为怒狮营的少帅,在现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你身为待罪之身,不好好的待着,却打伤守卫逃了出来,成什么样子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王法?你是想让你父亲亲自给圣上解释么?”
乔松立微微行礼,道:“方大人教训的是,晚辈现在就回去。”
乔松立直接如软,让方同和想再说什么也没有办法说了,只得道:“你好自为之吧,若是这一次黑岩城受不住了,别说你,就连你父帅都要被问责!”
乔松立行了一礼就自己回到关押他的地方而去,走的时候还看了罗克敌一眼,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方同和虽然生气,却也只能将乔松立训斥一顿。
走到罗克敌身前,方同和为罗克敌搭了一下脉,才点了点头,道:“无妨,只是瞬间消耗过大了而已,休息一晚上就会没事了。”
“多谢方大人。”
…………
运送玉粹炮的事情还在继续之中,罗克敌却是也没有给吕强说这件事情。
倒是刀疤见到吕强之后,悄悄将这件事情的过程给吕强原原本本地说了一下,甚至连乔松立说的话,语气都没有一丝遗落的地方。
吕强面色铁青,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沉默了好半晌,吕强才道:“现在战事最重要,让罗克敌下去休息吧,这瓶补充真气的丹药你给罗克敌送去,有什么事情,暂时都先忍下来,时候还不到。”
刀疤闻言默默地走了下去,吕强眼中冒火,望着海面上,暗忖道:“明天,火罗国的北海舰队肯定会继续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来攻击,又是一番苦战,现在就先补理会其他的事情,等时机一到,哼!”
一夜的时间,吕强都忙着安排玉粹炮的事情,更是亲自去了一趟黑岩城,讨要了黑蛟军库存的玉粹。
玉粹炮这东西,纯粹就是烧钱。
之前出战,这些玉粹炮就已经将玉粹消耗了大半了,现在黑蛟军之中还有的玉粹已经没有多少了,若非如此,早就将玉粹炮搬上来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