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思,李今呈坦然点头:“确实,毕竟你很合我意。”
于是安陶双手捧着麻绳,姿态恭顺又谦卑,声音却带着戏谑,“我现在依旧是您的奴隶,主人可以随意惩罚我。”
李今呈接过绳子,安陶自觉把手心相扣,等待着新的束缚。
李今呈垂眸,盯着他那段纤细白皙的手腕,问:“什么都行?”
安陶点头,“当然,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今呈把麻绳扔在窗台上:“那就去把头发吹干,换了睡衣再上床睡觉。”
安陶:……
???
操。
好纯洁不做作的要求,纯洁到安陶怀疑他主子是不是阳痿了。
还他妈合你的意,合个屁的意,前几天的不冷不热是因为对着我硬不起来了吧。
安陶转身就走,去他妈的吹头发换睡衣,老子明天就拿着十亿分手费走人。
哦不对,这钱是不是不应该叫分手费,应该叫包养费?算了差不多,都是钱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身后李今呈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听话?”
安陶深吸了口气,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下位者对上位者有着天然的畏惧与臣服,他最终还是选择一脸憋屈地去执行命令。
安陶由衷诅咒从今往后李今呈以后遇见的所有人都是do,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气。
看着安陶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李今呈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小狗崽子毛都没长全,就敢对他主子呲牙了,真该夸他一句勇气可嘉。
但一想到安陶迫不及待接支票的样子,唇边笑意又淡去,李今呈没忍住又去摸烟,回头看了眼带着一肚子气睡着的安陶,想想又算了。
抽多了也呛人,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陶这一觉睡得十分难受,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株要爬树的蔷薇花藤,但树不让他爬,说他身上带刺儿,扎的难受,安陶不服气,追着树狂奔,非要赖在它身上开花。
结果树突然停下来,变成李今呈的模样,说你不是要走吗,那还追着我干什么。安陶不会说话,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攀附,非要把自己挂他身上才肯罢休。
嘭地一声,安陶抱着被子摔下了床。
操!!
抱李今呈睡觉抱习惯了,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抓到人,安陶揉了把脸,抬头看到害自己摔下床的罪魁祸首坐在窗边躺椅上,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难怪抓不到人呢,原来人根本没和他在一张床上。
安陶凑过去,一脸怨念又稀奇地盯着李今呈眼底那一圈淡淡的乌青:“主人,您不会一夜没睡吧。”
李今呈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困倦。
他问:“想过去哪儿吗。”
安陶点头:“很久之前就想过了,北方物价低,除了养我还能再养只猫。”
李今呈没说话,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外面大雨倾盆,乌云沉沉,模糊了黑夜白昼,安陶半跪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的主人,心猿意马地把手暗戳戳往躺椅上伸。
禁欲好几天了,刚睡醒下面梆硬,他就不信李今呈不想做。
李今呈把车钥匙丢给他,正好砸在他伸了一半的手上:“这几天我不回去,你自己去联系梁执。”
操,还真不想做,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看男科要趁早,安陶捂着手疼得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