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ldo;阿耳戈&rdo;号考察船也非同一般,它的装备精良,因为他们早就考虑到会遇到那种&ldo;到处游荡的旋风&rdo;。这艘船是用一种蓝色的名叫&ldo;阿拉锰&rdo;的合金钢制造的,这种钢可以被弯曲,但不会被折断,就像骑士的宝剑一样。而且,这艘船是用整块钢板经过特殊的操作过程铸造而成的,没有一条缝,也没有一个焊接点。
也许很难再找到敢于进行这样一次史无前例航行的船长和船员了。船长高尔登非常勇敢,他站在指挥台上,骄傲地俯视着自己的男女水手,他们全都是久经考验的各行各业的专家。船长身旁站着他的舵手唐梅卢。他是一个正直的、经验丰富的水手,已经战胜过一百二十七次飓风。
在后甲板上,我们可以远远地看到这次科学探险的领导人,他叫爱因斯坦教授。此刻,他正和两名女助手在一起,她们一个叫毛琳,一个叫莎拉,都具有非凡的记忆力,是这位教授的活图书馆。他们三个人弯着腰站在精密仪器前,用复杂的科学家的语言轻轻地交谈着。
在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美丽的土著人默默珊翘着腿坐在那里。有时候,科学家问她这片大海有些什么特点,她就用悦耳的胡拉方言回答他,那种方言只有教授能听得懂。
这次科学探险的目的是要找到游荡台风产生的原因,如果可能的话,还要消灭它,以便别的船只也能开进这片大海。但现在大海上异常平静,人们一点也看不到那种风暴即将到来的任何迹象。
突然,一个声音从瞭望台上传来,把船长从沉思中唤醒。
&ldo;船长!&rdo;瞭望员把两手围成喇叭形状向下喊道,&ldo;如果不是我疯了,那就是我真的看见前面有一个玻璃岛!&rdo;船长和舵手立即拿起望远镜观察。教授和他的两名女助手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只有那个美丽的土著人默默珊坐着不动。她那个民族有一种神秘的传统,就是对任何事物都不能有好奇心。
不大工夫,他们的船就接近了那座奇异的岛。
爱因斯坦教授顺着船舷上的软梯爬下去,踏上那透明的土地。那岛上的地面滑极了,教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站稳脚跟。那个岛是环形的,估计直径大约为二十米,岛中央像一个圆形屋顶那样越往上越高。当教授爬上最高点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岛的下面有一道跳跃的光从深处射出来。
他把观察结果通知了船上的人,他们正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紧张地等待他观察的结果。
助手毛琳说:&ldo;根据教授的报告,看来它与奥克尔木木夫&iddot;比斯特洛齐娜斯有关。&rdo;
&ldo;很可能,&rdo;助手莎拉接着说,&ldo;当然,也可能与交卢库拉&iddot;塔派托齐费拉有关。&rdo;
教授站起来,扶了扶眼镜,向船上喊道:&ldo;据我看,这只是一般的史特卢木斯&iddot;克维齐内苏斯的变种。但是,只有从下面研究这种东西,才能确定它是什么。&rdo;
这时候,三个女水手已经穿好潜水衣。她们都是世界著名的潜水运动员,听了教授的话,立即跳入水中,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深处。
过了半天,水面上才浮起一串水泡。然后,一个名叫山德拉的潜水员突然钻出水面,气喘吁吁地说:&ldo;原来那是一只巨大的水母!她们两个已经被水母的触手紧紧地缠住无法逃脱了。我们必须去帮助她们,否则就来不及了!&rdo;说完就又钻进水里去了。
于是,一百多个潜水员在弗兰科上尉的带领下,立即冲进汹涌的波涛之中。弗兰科上尉经验丰富,外号&ldo;海豚&rdo;。他们在水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搏斗,海面上浮起一片片泡沫。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能把那两个姑娘从水母的触手中解救出来。那个巨大的水母的力量太大了!
&ldo;看来,&rdo;教授皱起眉头对他的女助手们说,&ldo;看来,很可能是一种巨大的海底怪物在这个海洋里兴风作浪。这太有意思了!&rdo;
高尔登船长和舵手唐梅卢商量了一下作出决定:&ldo;上来!&rdo;素梅卢喊道,&ldo;统统上船!我们要把这个怪物切成两半,否则我们就无法救出那两个姑娘。&rdo;
&ldo;海豚&rdo;和他的潜水员一个接一个爬上甲板。这时候,&ldo;阿耳戈&rdo;号稍微向后退了一下,然后开足马力向巨大的水母冲去。钢铁的船头像刀片一样锋利人们几乎没有任何震动的感觉,那个巨大的水母就被无声地切成了两半。
这样做,对于那两个姑娘来说并不是没有危险的!但是,舵手唐梅卢毫厘不差地计算出她们的位置,让船从她们俩之间穿过。被切成两半的水母立刻软绵绵地松开了触手,被缠住的姑娘才得以脱身。
她们俩回到船上,受到亲切的接待,爱因斯坦教授走到她们面前说:&ldo;这是我的过错,我不该让你们下去,请原谅。我使你们受惊了!&rdo;
&ldo;不要客气,教授先生,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冒险才来的嘛!&rdo;一个姑娘回答道。
另一个姑娘补充说:&ldo;我们的职业就是冒险!&rdo;
然而,他们此刻没有工夫继续交谈了。由于大家都忙于救人,他们把观察大海的事情全给忘记了。这时候,那&ldo;游荡的旋风&rdo;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ldo;阿耳戈&rdo;号考察船。
第一个巨大的冲击波把钢铁的船体送上高空,又抛进足足五十米深的浪谷之中。波涛溅起的浪花一下子将甲板上的全体人员浇成了落汤鸡,一半没有经验的船员几乎都晕了过去。但是,高尔登船长却叉开双腿站在指挥台上,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舵手也同样稳如泰山地站立着。只有美丽的土著人默默珊不习惯这种剧烈的颠簸,已经爬上救生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