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阮北川你忒不厚道!”陈桥噌地坐起来,“兄弟我担心你被杀猪盘,第一时间告诉你秘密情报!你特么居然质疑我的听力?”
“哎我操,气死我了!”陈桥越想越气,“你要不信自己去酒吧问那经理,我要是骗你,我、我下半辈子骚0变1!”
阮北川:“”
好美妙的诅咒。
他揪下一根草,面无表情地回道:“啊,那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不信问江回!”
陈桥说着回头找人,只见江回上身赤裸,背对他坐在沙发一角,白皙但布满青紫伤痕的后背不设防地撞进陈桥眼底。
他右手捏着一根沾了消毒水的棉签,正艰难地往背后的伤口上怼。
陈桥低骂一句,连忙站起身,匆匆对电话那头的愚zls阮北川说了句不信拉倒,火速挂断电话大步朝江回走去。
“你怎么不叫我?”陈桥接过江回手里的棉签,放轻动作摁上去。
泛红溃烂的伤口沾上消毒水,激起一阵火辣的灼痛,江回长睫一抖,乌沉的眸子直勾勾把陈桥看着,“小伤,我自己可以。”
“都化脓了还小伤?!”陈桥皱眉,小心翼翼地沾药水,“你这背多漂亮啊,能别糟蹋自己么?兄弟我看了都心疼。”
江回弯了弯眼眸,轻轻“嗯”了声。
电话挂断,阮北川没什么心情地按灭烟头扔进人行道旁边的垃圾桶,走去红绿灯路口打车。
他还是决定亲自去酒吧问清楚。
三十分钟后,阮北川在大学城酒吧一条街的入口下车,时间尚早,大多数酒吧都没开始营业。
友爱酒吧也不例外,两扇花里胡哨的玻璃门只开了一条缝,依稀可以看见里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服务生。
阮北川心里思忖着一会儿用什么说辞套话,刚准备推门,就从玻璃门的反光里瞥见蹲在对面的黄毛猥琐男。
几天不见,黄毛又圆润了一圈,还染了个绿毛,愤愤不平地蹲在垃圾桶旁边,举着手机跟电话里的人低声吵架。
阮北川心说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垃圾的最好归宿。
他收回视线,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去。
酒吧经理吴仁慈杵在吧台那儿盯着底下的人干活,他眼尖,阮北川甫一进门就看见了。
“哟。”吴仁慈嘴角带点笑,手肘撑着吧台跳下来,“小兄弟,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