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博思睿嘴一瘪,眼泪咕噜咕噜滚下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小舅”
“妈”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小舅舅捂住了嘴。
博思睿更委屈了,张着嘴就要哭出声。
纪峋这死亡操作简直让阮北川叹为观止,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把雇主家的小孩弄哭是想被打死吗!
阮北川扶额叹了口气,推开纪峋,坐到博思睿另一侧的椅子上,给小孩擦干眼泪,轻声哄道:“别哭了,哥哥教你。”
博思睿瞬间收声,委委屈屈地把脑袋搭在阮北川的臂弯里,揉着眼睛大声告状:“他说我是大笨蛋!”
“瞎说。”阮北川瞪了纪峋一眼,“思睿一点都不笨,他才是大笨蛋!”
博思睿重重点头,得意地看了看纪峋,“嗯!”
纪峋:“。”
好一个收放自如的小诈骗犯。
最后一道题是典中点的鸡兔同笼问题,对于博思睿来说有些超纲,阮北川快速回忆了下小学时代的知识,花二十分钟在草稿纸上演算了一遍。
博思睿很快就听懂了,重新拿起笔闷头写题。
阮北川松了口气,瞥见纪峋写过的草稿纸,他拿起来一看,顿时无语凝噎。
好家伙,全是高数公式,难怪博思睿痛哭流涕。
等博思睿顺完一遍题目,两个小时刚好过去,领他们进来的保姆阿姨热情地挽留他们吃完午饭再走,阮北川替纪峋婉拒了。
把人小孩气哭了,有脸留下吃饭么?
阮北川没有。
他拽着纪峋从博思睿家的别墅小区出来,刚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告诫纪峋“雇主就是上帝”的经典道理,迎面走来的一个俄罗斯小伙突然走上前跟他搭话。
俄罗斯小伙:“3дpaвctвynte,ckaжnteпoжaлyncta,kakдo6patьcrдoЛnctвehhoгoo3epa?”(你好,请问落叶湖怎么走?)
阮北川一脸懵逼,转头看着纪峋,小声问:“你会俄语么?他在说什么?”
纪峋:“会一点。”
阮北川:“那他在说什么?”
“我先回答他。”纪峋看向俄罗斯小伙,“nдnteпpro,пepвыnпoвopothaпpaвo?”(往前直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就到了。)
说完,纪峋低头看向阮北川,顿了一下,缓声道:“他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阮北川:“?”
毛子这么八卦?
听见回答,俄罗斯小伙用手比划了两下,又说:“?Пepвыnпoвopoto3haчaetcto,гдeectьcвetoфop?”(第一个路口是指有红绿灯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