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霏羽却朝他俏皮地伸了伸舌头,盼了个鬼脸。最后,两个人相似而笑,花沉香顺势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此刻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宝贝一样,感觉满足,幸福。她救他的时候心里怎么样想,他现在不介意了,他只知道,他喜欢她爱她,想要把她珍藏起来,他要将她带回苍梧国,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沉香,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花沉香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听你的。”爱有多深,也许,以后的恨就有多切。只是,甜蜜中的两个聪明人,都选择了忽视这一点。春风楼。大堂内,五个风姿各异的美男各据一方,但脸上的气色似都不太好。特别是萧白的脸色,更是青上加白,骨子里似乎有一股寒意,正蔓延至他的全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挥拳击向花沉香的时候,君霏羽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花沉香,用自己的身子来挡住他的危险。她和花沉香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幕,她对花沉香毫不犹豫的维护,她临倒下前对他的那抹失望的眼神,每想一下,他的心就痛一下,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给撕裂开来,留下那巨大而可怕的伤口,在那里汩汩不停地流淌着血。这种痛,像是连骨子里头都在疼,像是闻到了死亡前的窒息和味道,从头到脚,萧白的感官中只存在一个字---痛!原来,一个人的心痛,就是这样子的!如果继续痛下去,他会不会死?他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解去这一种痛?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颗从容淡定的心,已经为她变得如此脆弱?一碰就碎?是她那一声声带着心灵诉求的琴音?还是在天羽楼表现出来的绝代风华?还是那彼此都是跪着吧!已经沉默了大半天的萧白突然抬了起头,招来其他四人的注意。他俊秀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沉稳淡定,声音缓慢,带着一丝沉痛地说,“我们已经输在了开头,这一次不能再输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有女皇陛下这张王牌在手,但羽儿若真是真的被花沉香迷住的话,那事情就糟糕了。这一次的事是我太冲动,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向我问罪,但花沉香的身份非同小可,他想要赢得霏羽,就必须要打垮我们,我这次又主动出了手,所以,我这个责罚肯定是逃不了的,不如干脆些,我自已去上门领罪。”直爽的程一刀马上说,“大哥,我陪你去!”萧白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去干什么?添乱啊?到时再给我们扣一顶意图聚众造反的罪名,就是罪上加罪了。你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我这就去领罪。”就在萧白站起身欲往外走时,秦岩傲突然出声,“对了,那个下药的人查到了。”“谁?”几声冷冽的声音同时问出。秦岩傲轻嗤一笑,“除了我们伟大的主子,还能有谁!”众人一脸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刚刚走出门的萧白突然回头,“三弟,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各位皇子和公主的动静,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感觉。”秦岩傲心中一凛,收起脸上的不恭,正神应道,“三弟明白。”其他几人脸上也一脸慎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萧白的直觉---很准!霏羽宫。花沉香缠着她在这磨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君霏羽觉得愧对于他,这是她多少次约他外出失败了?每一次都因为这个或那个事而耽搁,总是让他守在宫里,怕花沉香的心里也是郁闷不已吧?君霏羽下了床,走到铜镜边坐下,看了看自己的脸,肿已消了不少,刚开始脸都肿得连左眼都快被挤成一条缝了,现在好歹也恢复了几分神彩,但那渗人的淤青却还在,忍不住又在心里骂起萧白来。正想让晴儿去喊他过来,却听到门外的宫女进来在屏风外回禀,“公主殿下,萧大官人求见。”“让他进来!”这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总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哼!看她怎么收拾他!萧白走入内室的时候,看到君霏羽背靠着锦被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纵然淡定如他,也忍不住为她对他的漠视感到心纠结成一团,硬生生地痛着。他忍下心里澎湃难抑的情绪,声音微有些颤音,“我是来向妻主请罪的,萧白任由妻主处罚!”说完,竟“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君霏羽猛地坐直身子,怒瞪着他,看着他低垂着头认罪,也没让他起身,只是冷着声音道,“萧白,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倒真是跪得好呀!若想不向人下跪,下次做事就别这么冲动,别长着脑子不用,平日里我还以为你的性子沉稳冷静,现在你可真是完全颠覆我对你的看法了。说吧,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对他出手?闯下如此大祸?”她心里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想确认,自己想的是不是正确的。萧白抬起头,俊脸露出一丝痛楚,一双狭长的凤眸闪着幽怨的光,幽幽地投射在君霏羽的身上,“羽儿,我嫉妒他,在看到他抱着你亲你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像着了火似的,那一刻我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一刻我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把他拉开你的身边,把占你便宜的男人痛揍一顿。可是……”萧白的声音一窒,一想到她那副舍命救人的模样,心中的那种压抑又让他快喘不过气来。君霏羽心里轻轻一颤,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她虽然没有恋爱过,但是她可以肯定,萧白肯定是爱上她了!否则,他就不会出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要死去一样的痛苦着。但她不会轻易心软,不折折他的锐气,她可对不起她受的这一拳。她勾唇冷笑,“可是什么?我不该救他?我若不救他,你现在就不是跪在这里,而是在大牢里等候发落了。我这是在救你!看你长得一副聪明样,怎地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