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的,人家打拼到现在也不容易。靠祖宗荫蔽的……祖宗置下这么些产业人脉也是艰辛。
自己和他们多大的仇,嫁那么个混世魔王过去。
且天可怜见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欢欣鼓舞得了那么一个美若天仙的美娇娘。
思及此,顾月承默默地将他好不容易收集完全的花名册,塞到了书架上不起眼的地方。
这件事情暂时先摆一摆,等他亲自教导这个顽劣家伙后,再来考虑给师妹挑婆家的事情。
那家伙走时滴溜溜转的小眼神,顾月承尽收眼底。
第二日,早早地等在侧门边,打算亲自抓个现行,好好教训一顿。
果然,那耗子叫顾月承逮着了。
&ldo;师妹,这么早是要去做什么?&rdo;顾月承嘴角噙着笑意,双手负于身后,温声问到,清澈好听的嗓音如这晨间清露。
顾月承长身玉立,今日身着一藏青色刺绣描边锦袍,内衬一件黑色打底内衫,绣竹腰带束于腰间,尽显修长腰身。他脚上是一双黑色长袖。
顾月承本就年轻面嫩,为了加重自己的威严,总是挑些老持承重的衣服来穿。
如今日这般,只似一般年轻人似的穿着,倒是极为少见。
顾月承身为升上钦点的探花郎,不说面若桃花,那也是清俊非常,再加上他常年浸在官场的稳重和巴控全场的淡然气质,比之普通世家子弟,又岂是甩出一两条街。
顾月承在京中民间美名之盛,民间还流传着&ldo;一见顾郎误终生&rdo;的话。
这么一个风度依然的佳公子,偏偏总爱干老长辈才爱干的事情。
顾月承笑得和蔼可亲,简直堪称是和风细雨,却看得赵令然头皮一紧,狗崽子一般已经完全嗅到了这温和背后的风雨欲来。
赵令然没来由地心中顿时一紧。
但她依旧不怕死地还想为着自己自由的,欢乐的生活争取一把。
&ldo;上学呀……&rdo;音量越来越低,音调越飘越虚,&ldo;师兄今日不去上朝吗?&rdo;
&ldo;出京回来,陛下特许沐休一天。昨天不是同你说过了?不许去了。&rdo;顾月承一口否定,看着这家伙头越垂越低,眼底极隐晦地闪过笑意。
&ldo;可是……&rdo;赵令然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必须要去承庆侯府的原因。
憋了半天,居然什么都没想出来!
不对呀!
身为挖井人,二房打算抢三房的女婿,这可是她做好事不留名地叫三房知道的!
昨天就打起来了!
喝水不忘挖井人,难道今天她不能去看热闹了吗?!
赵令然这样子,落在顾月承眼里,就如一只死都咬不到自己尾巴,不停打转转的小京巴。
两人正僵持不下,承庆侯府侧门打开,只见承庆侯从里头急急奔出来,见了顾月承也在,连连拱手,一脸痛不欲生,如丧考妣,&ldo;顾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