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寒吓得捂住手机,求饶,“我旁边有、有人呢。”
稚澄不高兴捅了捅他腰子。
什么有人。
我就只能是“人”啊?
梁笑寒舌尖抵着下颚,小声改口,“我女朋友在。”
“……哦?”他哥笑,“昨天还是个潦草的单身小狗呢,梁笑寒,你进度可以的啊,哪家的姑娘?”
大概是电话外放,那边的朋友也在嘶笑:
“是弟妹吗?带来哥哥们掌掌眼呗。”
“好耶!咱们弟弟情场终于领先哥哥一步,太争气了!”
“弟妹,呼叫弟妹,斐爷想喝这一碗弟妹茶可是想疯了哈哈!”
他哥又是几句笑骂。
“乱翻江心呢,都一边儿玩去。”
稚澄竖起耳朵。
那男生的嗓音偏凉,像银碗盛着的一捧初雪,贵气斐然,又沾染了令人骨软肉酥的欲。
也许是隔得远,那音质被沛然热浪拉扯得有些模糊,更夹在一片哗啦啦的热闹洗牌声中,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娇笑,听听那声儿,还不止一个呢,“斐爷,你都赢走了所有的水果糖,就给我吃一块嘛。”
“急什么呢。”男生也笑,“这不是在给你剥糖纸么小蝴蝶。”
“太急了可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稚澄脑海里掠过一个画面:
亮彩糖纸被那两根雪冬长指拨开,窸窸窣窣的脆响,对方动作慢条斯理,又充满怜爱,仿佛在剥开情人那一条玫红浆果的紧身包臀鱼尾裙,直到她褪去所有的伪装与防备,露出最甜的一抹糖心。
那女孩儿暧昧地撩拨,“那我不急斐爷给吃么?”
那头轻笑,“好孩子才有奖励。”
游刃有余。
……噫。
情场定海神针叭。
稚澄倒是没空理会男友亲哥的情场等级,她认真问梁笑寒,“你家出情种多一点呢,还是滥种多一点?”
梁笑寒:“……”
可怕的问题!
康温路,方宅。
方家大少方应醒推着牌,笑着道,“看看,是哪家小情圣来了。”
等梁笑寒走到近前,众人才看见他捂着脖子。
“……怎么这是?受伤了?”
哥哥们当即骚动。
“哪个小兔崽子敢动我们团宠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