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铭贴得极近,又不经意地加大了圈住江兮的力道。
“现在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上次明澜过后,我已经妥协去封了他们的嘴。现在都有人欺负上门了,你还要忍着?”
男人冷冽的气息越来越浓,被酒精浸润的嗓子格外润泽。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手?”
江兮听着宁白铭话中带怒,还有点不情愿委屈的意思,心下慢慢柔软。
她想了想,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拍了拍驾驶座的位子。
“沈安,你去打包几样清单的菜品带走。”
沈安本就待的不自在,这会儿如获大赦地点头,立刻逃出了车内。
等到车里再度安静下来时,江兮才推开宁白铭的头,指尖抵住了他又要凑上来的眉心。
“没觉得你拿不出手。”
“那是什么?”
江兮舔舔唇,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宁白铭的头。
两人都没出声,唯有细微的空调声接连不断。
“或者,你是在记恨我,之前没有把你公开?”
宁白铭抱着江兮,黝黑如墨的眸子一点点暗下。
他把人拢住,一贯平稳的声线竟少有地微微颤抖。
“我那时候根基尚稳,怕你跟我的关系曝出来后,会有人对你出手。”
“你知道那种绞心的滋味吗?”
“看着你、疏远你、就连触碰都不敢。”
“我从未惧怕过什么,唯独害怕失去你。”
宁白铭低头,吻了吻江兮的唇角。
“对不起。”
江兮的呼吸逐渐凝固,身形一顿。
心底那道尘封已久的防护墙轰然倒塌,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在意的,是没有安全感。
她咽动喉咙,没出声。
眼眶却一点点湿润。
暗黄的灯光投在带点亮的睫毛上。
宁白铭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