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祁也不太清楚,含糊的答:“好像比较冷的时候就会下。”
景洄轻轻的笑了下,“那会很漂亮。”
杨祁低头看着两人的脚,“冬天我们可以到更北的地方去。”景洄笑着,没答话。
回到酒店,两人都有些疲惫,进房间前,景洄不忘提醒杨祁,“明天要好好玩,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吃呢。”
“知道了。”杨祁站在门旁,想起景洄给他的那个缓慢而轻的啄吻,“哥,你也要好好和朋友们玩。”
清晨,酒店。
杨祁今天的时间支配是自由的,所以他没有定闹钟,自然醒。
揉揉酸涩的眼眶,他坐起给景洄发消息,“见到他们了吗?”见景洄没有立即回他,又发了一句,“我刚醒,好困。”
放下手机,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时,景洄回复了,“见到了,还不错。”杨祁坐在窗边软椅上,脸上的水还没全擦干,水珠顺着皮肤流进唇角抿起的弧度里,一些被杨祁用手擦去,一些则流到下巴上,滴在杨祁从浴室带出来的毛巾上。
“我刚刷完牙洗完脸。”杨祁抓起毛巾胡乱擦了两把脸,对着镜子把额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顺好,换好衣服后,拉开了窗帘。
他低头看手机,景洄没回,他有点不开心,很小很小的一点。
杨祁边收拾自己边想,哥现在应该在和他们说话,可能会说些和摄影有关的东西,也可能杂七杂八的什么都说。
脑内的想法漫无边际,像团多边形流体,杨祁越想,越觉得自己一个人出去好无聊,一切都收拾好后,站在镜子前,吹了两下头发,不情不愿的给景洄发了条消息,“我出发了,哥。”
小巷离酒店较远,杨祁叫了辆车,坐在酒店大堂里的沙发上,再一次低头看了下手机,景洄还是没回。
一点点的不开心越来越大,杨祁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沮丧又狡猾的想,他出去随便玩玩吃吃,回来有东西说给景洄听就好了。
景洄一去就是一天,临中午才回了杨祁条消息,很简短的一个字,“嗯。”
杨祁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街巷略微拥挤的人流里走,手里拿了杯奶茶,低头看清后,狠狠地咬了几口吸管,含糊呢喃:“大忙人!大忙人……”
吸管被他咬扁,吸不上来珍珠,杨祁只好拿手捏捏它,走进一家过桥米线店,哥在吃午饭,他也要吃午饭。
景洄在晚上八点回到酒店,敲了几下相邻房间的门,没见杨祁出来开门,皱眉给人打了个电话。
他喝点酒,微醉,声线较平时稍软,不过杨祁没听出来,匆匆说了句:“哥,我给你发微信。”挂了电话。
景洄坐在床上,楞楞的眨眨眼睛,看着手机屏幕,“挂,挂电话?”
不一会儿,杨祁发来一个定位和一个语音,景洄点开。
“哥,我马上要弹吉他了,你要是赶来快的话,还能听见。”杨祁的声音有些雀跃,周围还有嘈杂的人声,景洄想到回来时,碰到的好几个街头歌手。
或是一个人,或是一个小乐队,大多在热闹的街角,唱的都还不错,前边往往有一个纸箱子,看客听者们愿意给多少就多少。
景洄当即查看定位,走到电梯旁,叫了辆车,杨祁弹吉他?可以去看看。
地方离酒店不远,五分钟的车程。到了以后根本不用找,景洄就听到了歌声和吉他声,远远看去,人还不少,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子。
景洄走到人群外围,一眼看见人群视线聚焦的中心,低头弹吉他的杨祁,他的不远处,还有个男生,想来是原来弹吉他的。
尾声了。景洄没看几分钟,吉他声停,杨祁站起来,笑得略腼腆,把吉他还给那个男生,走出了人群。
景洄没叫住他,低头见杨祁给他发了条消息,“你来了吗?我弹完了。”他笑,抬头看前边在走的杨祁,快步追上去,站在杨祁身边,“来了!”
杨祁看着突然出现的他,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景洄不回答他,揶揄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弹吉他嘛。”扭头,像是在恼一样,微微皱了眉,“你以前怎么不弹给我听?”
“我以前说过的。”杨祁解释,“你说那些都是酸溜溜的老掉牙伎俩,你上高中的时候最讨厌这一挂的。”他放低声音,“我就没敢给你弹了。”
“说。”景洄站在他面前,“你以前是不是用这个撩到过不少人?”
杨祁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异常的音调,大着胆子碰了下景洄的脸,低头嗅了嗅,“哥,你喝酒了?”
景洄抓住他的手,脸被周围的光照得像团晕开的暖白,“一点点。”杨祁心跳得很快,就着人一拉,“没有,我用弹吉他这招谁也没撩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