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托运手续的人不多,看时间差不多,景洄站起来,“走吧。”
行李托运、B区过安检,两人沿着免税店往39登机口走。
找了个充电桩旁的位置坐下,景洄给手机充电,继续看未完的电影,余光瞥见杨祁打哈欠,轻声:“昨晚没睡好?”
这会儿,杨祁大大方方靠着景洄,“有点失眠。”顿顿,“太高兴了,我的心和脑袋有点不受我的控制。”两人谈时都没出去旅行过。
景洄说不上是该笑还是不该,附在杨祁耳边说:“订的是两间房又不是一间,你清楚的啊。”
“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杨祁扭头,一双眼睛热软的装着些恼赧,“主要是和哥出去,我高兴的是这个。”
景洄盯着他,忽然想起他执拗的那个问题,缓缓说:“你是有机会的,你觉得的没错。”
杨祁一愣。景洄的一句话简直给他下了一场又重又密的彩虹糖雨,噼里啪啦的糖全落他头上,然后在他头顶上变作一顶彩色的小伞,伞是软的,像尾巴,会动。
他不相信的问,僵僵的像个呆子,“真的啊?”
景洄答得淡淡,视线重新落在电影上,“真的。”他从不为难自己,就目前来说,杨祁的表现挺好,他挺喜欢他的。
和杨祁待在一起,他觉得轻松,心跳偶尔跳得不太正常。
景洄抿抿嘴,余光瞥杨祁的脸。心想,啊呀,怎么都把心情表露在脸上,让人不给点回应就会无所适从,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他拉拉杨祁的衣服,问道:“不困了?”
“困啊。”杨祁应他,靠着景洄肩膀,很轻的笑了,一声、两声……景洄心脏鼓烫的发起软来,笑话他:“怎么这么容易高兴。”
杨祁不回答他,两年前,他本来就是不情不愿和景洄分手的啊。
飞机没延误,两人准时登机,穿过长长的廊桥,对上空姐漂亮的笑容。
景洄找到位置坐下,杨祁的位置在他的旁边,临窗。抬起登机牌,落地时间是傍晚,差不多。
杨祁的兴奋和高兴显而易见,景洄帮两个小姑娘把东西放到行李架上,低头就是他的一张笑脸。
“你是不是有点兴奋过度?”
杨祁抽出桌椅靠背里的航空杂志,随手翻了几页,“有吗?”
“有。”景洄拿走他手上的杂志,缓了口气,“既然昨天没睡好,等下可以睡会儿。”空中的飞行时间,说实话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