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心里并不是想行善,也许以前还可以考虑一下,但是这段时间他过的生活还算是人过的吗,怎么没有一个人给自己行善,他现在只是想在这个王扒皮的贪心之余下能用很低的价格买下那传说中的古董“鼎中鼎、炉中炉”。
虽说李文涛知道自己这么做已经有点痴心妄想了,不过他还是很愿意相信手表一次,相信一次自己的梦,不过就是八百十块的事,大不了自己多在工地上呆几天就是了,反正田萌萌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了的。
王扒皮听到李文涛这么说,眉头皱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香客,在佛祖面前竟然还敢提条件,不过为了自己的伙食费,他还是耐着性子笑道:“施主有事尽管吩咐,本寺只有小僧一人,只要能办到的,小僧一定尽力而为。”
“这样就好了,呵呵,大师,我的女朋友近期住院,我才会来佛寺烧香拜佛,不过法师说我家里缺少点灵气,我想把它带回去放在家里,每天为佛祖进贡,也好秉承我们香客的赤诚之心,您看怎么样?”李文涛听完他的话后心里一喜,然后就像个虔诚的香客指着香案上布满灰尘的香炉对王扒皮说道。
“哦,这样啊,这间香炉已经存在佛事很多年了,为了不扰乱它身上的灵气,小僧才没有轻举妄动,如果施主想要的话……”哇扒皮越听越痛快,这个傻子可是天安排给自己的羔羊,这次一定要把握住呀,所以他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李文涛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明显是一副想宰自己的模样,他会心的笑了笑,道:“这样吧,我愿意出五十块钱买下这件香炉,大师看如何?”
“这……这个……佛祖面前的东西我可不敢轻易出售,要不然会遭到天谴的。”王扒皮摇了摇头,眼神闪过一丝失望,接着淡淡的说道。
“大师,我给一百,这是极限了,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望大师慎重。”李文涛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人渣自己早就收拾了,不过现在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他还是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还在装模作样的王扒皮。
王扒皮看到他闪着红光的百元大钞,心里不禁一动,不过还是有点失望,本来还想在这个傻子身上多弄点,也好为自己的“媳妇”买点东西,可是没想到今天晦气,碰上了一个比他还穷得穷鬼!
“大师,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以后还望大师小心为妙。”李文涛这下倒不怎么着急了,那晚上这混蛋在佛祖面前做下了那等丑事,自己岂会怕他痛宰!
“你……你……!”王扒皮听到他这么隐晦的话,老脸一红,然后就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像看到了鬼一样。
李文涛没有再废话,只是拿过香案上的香炉,将东西塞进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扔给他一百块钱,淡淡的说道:“大师,还望以后珍重,莫要以为瞒天过海,其实是天网恢恢,佛祖宽仁而已。”
“是……是。”王扒皮全身冒冷汗,那天晚上他在副总面前寻求刺激才那样做,那天晚上的声音吓得他魂飞魄散,现在这样的话又从李文涛的嘴里说出来,他不担心自己遇见了鬼才怪。
“那我可以走了吧?”李文涛现在占据了主动权,要不是为了可怜一下这个同样命苦的人,自己的一百块钱都省下来了。
“施主请自便,以后有时间还望继续虔诚拜佛。”王扒皮的反应速度倒不差,他心里巴不得李文涛马上离开,现在这傻子要走,他那里敢拦。
“呵呵,没机会啦。”李文涛轻松一笑,然后就飞快的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要是这混蛋僧人反悔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我日你姥姥!”王扒皮看到李文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远处,这才羞愤难耐的吼道,他身上的僧衣已经湿透了,全部粘在了身上,看到对方终于没有回音了,他这才长吸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过看着手里的一百块钱,刚才那些惊吓倒是变得淡了不少。
李文涛折腾了他一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尤其那句“撸”的话说的他全身一轻,不过现在已经七点多了,而且还是这种荒郊野外,要是没有公交站牌的话,李文涛只能步行回医院了,幸好他走了一会,还是找到了一个站牌,不过上面显示的只有最后一趟车了。
“幸好……”李文涛长呼了一口气,他的手在衣兜里摸了摸,并没有将刚才的老公成果拿出来,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要是被人抢了的话,他还不痛苦死。
瞪了大概半个小时,两道刺目的灯光从远处射来,李文涛看到慢腾腾的公交车,感觉格外的亲切,等车稳稳的停在了他的面前,看到几个人零零散散的走下来,他这才上了去,准备交钱的时候,在兜里一摸,身上竟然只有五十块整钞了!
“上不上,再不上我走了!”公交司机看到李文涛手里捏着的五十块钱有点不满的喊道。
“师傅,你身上有零钱吗,可不可以找?”李文涛红着老脸尴尬的捏了捏香炉,然后说道。
公交车一般都是无人售票的,所以上车的时候要自备零钱,李文涛本来是不准备坐车的,今天心情好才坐了一趟,却没想到被车子拉到了这个地方,现在身上只有五十,他可没那么傻坐一趟车投个五十进去。
“没有,没零钱就下去,乡巴佬,没零钱做什么公交车!”司机不耐烦的朝他吼了吼,然后就准备发动车子。
“喊什么喊,不就两块钱吗,老娘有的是,给,混蛋!”李文涛整尴尬的时候,车厢后面一声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她将两块钱扔在司机的头上,然后就急冲冲的下了车,李文涛只听见她说道:“要不是你,我就睡过站了,两块钱算我请你的,拜拜。”
“谢谢啊。”李文涛对着她娇小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上了车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看到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他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经过这番折腾,李文涛已经非常累了,刚才的尴尬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这几天为了生活他的老脸已经豁出去了,更不用说这么一点难看了。
他闭着眼努力使自己进入到“梦境”,可是怎么试都不行,这让他很苦难,难道今天在工地上睡着后和股票专家的谈话惹恼了他?
李文涛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之前他不相信这些灵魂的话主要是没有经历去“玩”,二是自己没有资本,可是经过今晚上的离奇事件,并且轻松的拿到了“古董鉴赏家”口中的香炉,他对他们的话再也不能轻视了,所以他现在才这么急迫的想要进入其中和那个高深莫测的“股票专家”好好沟通,万一自己的记忆有误,或者股票这个飘忽不定的无形资产突然间发生了变动,那自己岂不是血本无归了!
可是他想到手表之中的王者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更神秘的“黑王”,要不是“黑王”“欣赏”自己,他们才懒得管自己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可是双赢的,他们帮助李文涛成长,李文涛可以让他们重生,所以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李文涛的心里才好受了一点,毕竟这是有可能一夜发财的机会,是个人都会心动,更不用说是他这个苦逼民工了,所以在尝试了一会儿后,他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举动。
他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表链黑漆漆的,根本没有往常的暗黑色光芒,倒也没有太过担心,不过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希望,他将手表往手臂下方推了推,找到了那条血痕,看到它已经完全愈合了,他这才想到原来自己和手表已经失去了“联络”。
他虽然对这种联络的方式嗤之以鼻,但是试试也没有关系,于是他用指甲轻轻的划了一下血痕,看到其流出了一丝丝鲜血,可是表链根本没有主动吸收,无语的他只好用手沾了一些鲜血,然后涂在表链上,睁大眼睛开始等待表链的反应。
“我插,耍老子是吧!”李文涛气馁的低声骂道,经过这样自残的行为,手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大失所望。
“看来一切还是要靠自己,路还很长,需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让卢晓那个女人悔不该初?”李文涛放好手表心里默默念道,不过想到手表这没有生命的玩意都敢玩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头又涌上一股无名之火,“等下次进去的时候老子和你们好好玩玩,学完你们的知识后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混蛋!”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车子终于到了终点站,李文涛用自己身上仅剩的五十块钱买了些吃的,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去。
他倒不担心田萌萌会饿肚子,反正这个小妮子的人缘好,连医院那两个小萝莉和小正太都帮着她欺负自己,每天把她当妈一样看待,当然不会让她受苦的。
李文涛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医院,现在大多数人都下班了,只有夜班的护士还在,所以周围一片寂静,李文涛走了进去,可是进了田萌萌住的病房,却没有看到她,于是就赶紧拨打她的手机,却没想到是一个甜甜地小萝莉的声音。
“喂,大哥哥,你这个坏蛋终于回来了,院方要求姐姐今晚上就做手术,你快来手术室。”李文涛刚听完这个小女孩的不满的嘟囔后电话就挂断了。
“哼,要不是嫌你太嫩的话,早把你收拾了!”李文涛对着电话冷哼了一声,现在是个人都能欺负自己了,这让他很不爽,不过反应过来田萌萌现在就要做手术,他眉头皱成一团急忙往手术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