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遥知道她是存心使坏,可还是顺着她下的钩子联想到了某些迷幻得让人沉沦的夜晚。
被雨水不断拍打逐渐模糊的玻璃窗,上边刻着两道交叠的影子,宛若依靠蚕食对方才能永生的花。
一点一滴,温柔地渗透。
简直让人发疯。
他放下双臂,有些狼狈地抬手扶上门把手,不料祝在拦住了他。
她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和挑衅,唇角一勾,笑道:“怎么,你这就玩不起了?”
贺遥猛然松开手将她再次抵在门后面,起伏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身躯,再次说话时声音沉了不少:“祝在,你他妈要弄死我就直说。”
“这就快要死了?那你可真没用。”
她的唇张张合合,娇娇欲滴,说出来的话就跟针扎一样。
贺遥眸色微深,“浑身都是刺。你对我很不满意?”
“是的,很不满意。”
“哪点不满意,情景重现一下,我改。”
祝在一顿,轻轻吐出几个字,“哪点都不满意。”
“比如?”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
“呵,”祝在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低头看了眼他浴袍被酒洒湿那块地方,“这儿,最不满意。”
贺遥脸一黑:“……都cue第二次了,看来你真的对它很不满意。”
“也不算不满意吧,就是时间有点短。”
“谁跟你说时间短的,第一次一个多小时你是压根没数!”贺遥气得额前青筋乱跳,跟要飞出来似的。
“最后一次只有四十分钟,比你以前可差远了。”
贺遥深吸一口气,试图跟她举例分析。
“你知道正常人多久吗?最多半个小时。”
“你为什么要跟别人比?”
贺遥一噎,妈的,祝在真的变了。
他默了默,咽下这口气,平稳情绪后跟她耐心解释:“因为那天晚上跟朋友还有约,都快迟到了,所以——”
“没用,都是借口。”
“……”
祝在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现在争辩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是谁先要争的?”
“你。”
沉默片刻,贺遥败下阵来,终究先迈出低头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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