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上吧。周蕴之摆手,对埋头喝水的小姑娘说,有忌口吗?
没有。
严方进来时就注意到梁石胭,是个生面孔,没多问。
两人又寒暄几句,估摸时间差不多,他顺势道别,沿着小径走出门廊。
周围一下寂静无声,只余院子里的蝉鸣。
梁石胭仍有些拘谨。七年没见,除了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她对周蕴之的事一概不知。
开学那天短暂擦过他身边,也不过觉得背影眼熟罢了。
对周蕴之印象深刻,大概是因为他是这个圈子里的另类。
小时候梁澍带着她参加私人聚会,其他哥哥对她都温声细语。只有周蕴之,一会儿吓唬她一会儿逗她。
梁石胭记得他上头也有个哥哥,叫周恪之,与梁澍同岁。如今掌着周家。
周蕴之小他三岁,却是全然不同的性格了。
这么多年他好似一点没变,但梁石胭又隐隐觉着哪里有些不同。
眼前哒的一声,周蕴之打一响指说:回神了。
小姑娘被突然的声响惊到,双眼圆瞪。
年纪轻轻一惊一乍。
梁石胭听了气不过,难得撑着下巴绽开一个坏笑,就是比你周蕴之年轻。
天色渐渐暗下来,庭院里挂着一串串灯笼,散出温柔的光,一片片洒在梁石胭身旁。那笑容映在红彤彤的景致里,格外动人。
面前的男人不知被这话还是这笑抓得一愣,似想起什么,表情不落痕迹地僵下来。
此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梁石胭见是梁澍,下意识起身,面带歉意走向远处。
哥哥。
胭胭,怎么不回信息。
刚才没看到。哥哥有什么事吗?
周蕴之还在,梁石胭不方便一直聊。
梁澍感受到她的异常,问:胭胭不方便接电话?在外面?
嗯碰到了蕴之哥哥,在和他吃饭。
蕴之周蕴之?
嗯。
那头听后沉默片刻,温声说:晚上结束后我让司机来接你。胭胭,以后不要和他多接触,知道吗?
可是
听话。
梁石胭垂着脑袋脚尖蹭两下地面,嘴里哼出一个嗯。
挂断电话梁澍脸色差到极点。
周蕴之。
周蕴之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