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想到昨晚他大力的关门声,顿时恍然大悟,她眉心紧蹙,冷声道:“裴樾,你昨晚是故意制造声音,让我知道你离开的,然后你又派人跟踪我,就是想知道我究竟会不会来看周思远?”
“是又怎样?”裴樾下颌线紧绷,声寒如冰。
温阮面色一沉,急声质问道:“周思远被医院开除是你干的?”
裴樾薄唇轻启,毫不在意地回道:“他以后不仅在仁心医院干不成了,整个海城的医院也不会再有人收留他。”
“裴樾,你有气冲我来,周思远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裴樾微挑眉,冷呵一声:“他觊觎你就是错了,怎么,你心疼了?这还差得远呢?你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跑来看他,我要让他替你受到惩罚,直到你再也不见他为止。”
温阮紧咬下唇,神色复杂的追问道:“裴樾,你又想做什么?”
裴樾眼眸深邃如潭,他似笑非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阮,我提醒你,再敢私自见他,他只会一次比一次惨。”
温阮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只觉得心里郁结难消,隐隐不安。
就在她怔神间接到了张浩打来的电话,他约她一起练习制香。温阮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制香比赛在即,她必须加紧练习了。
可是想到周思远,她压根没心思练习。张浩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一次次催她,她想到自己原本的计划,只好先去了九州城练习制香。
练习了一下午,温阮总是静不下心来,张浩见她心神不宁,就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温阮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她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她心里猛然有种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赶忙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是江映月。
“温阮,思远不许我给你打电话,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你,周伯父莫名其妙陷入一则桃色绯闻里,他的副院长职位也被撤掉了,周伯父德高望重,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怀疑他是被人整了,就像周思远一样,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去找找那个人。”
温阮想到上午裴樾的电话,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他干的。
“好,我这就去联系他,你先安抚住周思远,等我处理好后再给你回电话。”
温阮挂断电话后,按照上午打来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裴樾,周思远家里的事是你干的?”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你们联系还挺密切,等他妈再出了事,他是不是还得再跟你联系?”电话里传来裴樾嘲讽的声音。
“裴樾,你真够卑鄙的,有权有势就可以欺负人吗?就算他喜欢我,他又做错了什么?这是我和他的事,裴樾,你凭什么干涉参与我的生活!你算什么?我就不信了,法治社会,你还能只手遮天了。”
温阮隐忍很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她宁愿裴樾来对付她,也不想别人因为她无辜受到伤害。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低哑暗沉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我究竟能不能只手遮天,那你就等着看结果。”
裴樾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淡漠和狠绝,温阮呼吸一滞。
她意识到周思远又要遭殃了,她不能再坑周思远了,她瞬间改口,连连服软道:“裴樾,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而且我和他只是朋友,是你误会了,我求求你放过他。”
“你是为了他,才和我服软?”裴樾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嘲讽。
温阮听出裴樾又不高兴了,这男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软硬不吃,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满意,放过周思远。她思忖几秒,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