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失声惊叫。
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道友见笑了。”刘子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老脸羞红的又坐了下去:“道友,确实是遁甲天书么?”
“左慈赠的,应该不假。”
“算了算了,墨刃本就是道友之物,不过是物归原主,我再抄录遁甲天书,岂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刘子骥深呼了一口气,缓解心中遗憾。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
“不碍事,左神仙并未说不得借阅他人,刘先生如愿一观,倒也无妨。想来,左神仙对于神物赠高洁,也会心生欣慰。”
凌牧云再次劝说道。
“既然如此,那刘某就厚颜无耻一番。”刘子骥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眼见时间已晚,道友且稍事等候,待我钓了两尾青鱼,与道友共食。”
“哦?去哪里钓?”
“下有一山涧,终年不冰,所产青鱼,肉质鲜嫩,食之不腻,道友如愿意,可随刘某一起。”
凌牧云看了看,天色已晚,不若就此歇息,顺便打探下墨刃参悟之事,明日与刘子骥再回南阳城。
随口便答应了下来。
原以为,要走上几里山路,不料,刘子骥只拿了一根鱼竿,自门前石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那鱼竿之上,凭空出了一条鱼线。
刘子骥抛竿而下,只几息时间,鱼竿便弯了下去。
凌牧云惊讶之余,便想一探究竟。
“刘先生的鱼线,是真炁所化,能运用如此纯熟,属实让后学开了眼界。”
“山间隐居,不问世事,小技尔,经不住道友谬赞。”
刘子骥说话间,洋洋得意,显然是其看家本领。
叶二哥曾言,凌牧云使用术法之时,真炁倾泻而下,如决堤之水,若是能细水长流,修为能更进一步。
“刘先生,后学有个不情之请……”
刘子骥等的就是这句话。
教了凌牧云自己的看家本领,翻看遁甲天书时,就少了许多内疚。
“道理很简单。”
刘子骥收了青鱼,回到屋里,取了一盒针线,交给凌牧云。
“道友只需真炁化形时,穿过针孔,至源源不断,便可初窥门径,再者,更进一步,穿过十数根乃至数十根,就能运用自如了。”
“要点则是专心致志和一心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