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渊一骨碌爬起身,立刻瞪圆了眼睛,“是谁?”
“秦疏影!”
梁渊几乎下意识否认,“这不可能!那天,我们都应该知道,秦疏影根本不会任何武功,她身上也没有东西。火铳我们都见过,最起码有这么长,根本不可能藏在她和那个臭丫头身上任何地方。”
梁渊用手比了比长度,大约就是人的一条胳膊那么长。
梁杰冷冷一笑,“如果,那东西比火铳小很多呢?”
这是他们兄弟、及罗梅香和梁老夫人不敢相信是秦疏影主仆做下的原因,因为若是火铳的话根本没地方藏。
他们倒是一直怀疑秦疏影主仆,但是没地方藏这个因素解释不了,就没办法肯定真凶。
梁渊还是不信梁杰的话,“我听说西邦有特别好的火器,但是也有筷子长短,她们俩不可能携带那么长的东西却不被我俩发觉。再说了,西邦那火器的制作十分隐秘,而且跟宝贝疙瘩一样,我听说大周的将士虽然牺牲了不少人抢了几把过来,却怎么也不得其解,根本无法制造出和他们一样的东西。”
梁杰说:“你先别急着否认,也别急着为她们假设。你想想,现在有多少人的目光放在火器上?四王爷被陛下招进京城,就是专程研制这个的。如果五王爷知道秦疏影身上有这样的好东西,五王爷会不会帮我们?”
梁渊愣了愣,“这就是说动五王爷的法子?”
“是。”
梁渊抿唇,很快,冷笑:“这的确是个好法子!至于秦疏影有不有这样的东西有什么打紧?只要五王爷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我们再添把火,就不信梁辙和秦疏影还逃得脱王爷的五指山!”
梁杰颔首,“正是。”
借刀杀人,不需要自己动手,当真是个好主意。至于那火器到底是不是秦疏影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五王爷相信秦疏影有,那就是有。
过了十来天,秦疏影接到了请帖,是季夫人举办的荷香会。自从她主持中馈之后,京城的很多宴会都可以去参加,所以这类的帖子越发多。
秦疏影也不是每一个宴会都去的,不过,季夫人给她留的印象很不错,两人后来也时常在宴会上见过面,都很友好地打招呼。
因此,到了五月二十那天,秦疏影按时到了季家。
季夫人尚在闺中的时候,就有“书画双绝”的美誉,意思是她的书法和画画都非常厉害。但也有人叫她“书画一绝”,意思就是就书画而言,她的水平在贵女中是最好的,她是首屈一指。
进了季家,秦疏影绕行了几圈,就看到了那十余亩宽的荷塘,层层叠叠的荷叶,青绿碧翠;三色荷花夹杂其中,有的盛开了,有的含苞待放,挤挤挨挨,当真难得。
也就是永嘉公主府一类顶尖权贵和皇城之中,才有这样繁盛的荷花盛景。
无他,荷花是南边的花类,北方很难养。十余亩的地儿,放在京城官邸之中,也是十分不易了。
等到她到了宴会大厅,看到了富平公主、五王妃和卢汝阳,略有些吃惊。要知道,季夫人已经丧偶,虽然书画才名很高,但这东西到底是虚的,哪有那些丈夫身居高位的夫人们受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