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辙冷笑一声,带着睥睨一切的狂妄,带着绝不罢手的嚣张,推开梁渊和梁杰,再次向前一步,就到了梁琼身边。
梁云山反应过来,伸手去拉梁辙,喝道:“子由,你这是做什么?琼儿是你妹妹!”
梁辙扭过脖子,目光似寒铁,高高扬起脖子,面目十分凶狠,声音充满了讥讽,“我母亲只生了大姐和我,伯爷说她是我妹妹?”
梁云山看见他目光赤红,心头就是一跳,顾不得梁琼疼得在地上打滚大哭,拉住他:“子由,你醒醒!”
梁辙不屑地从梁云山手中抽出手臂,“伯爷,你以为我魔怔了?你以为我不清醒?伯爷,不清醒的人是你!”
梁辙直直指着梁云山,“平西伯府已经成了京城的笑话,伯爷还要纵着她们,昨天她们说了什么话,伯爷为何一句申饬也没有?方才,伯爷为什么不阻拦?”
梁渊去抱梁琼,看到梁琼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疼得全身痉挛,怒火大起,恶狠狠怒道:“为什么要阻拦?她当年就是这样做的,她能做,还不许别人说?!”
梁辙回身就是一腿扫过去,等梁云山发现不对劲待要阻拦,梁辙的腿已经扫上了梁渊双腿。
梁渊本来就抱着梁琼,梁辙又用了全身的力气,梁渊哪里抵得住。
“嚓!”
众人全都听到梁渊双腿跪在地上,那清脆的骨折声。
岳姨娘等人全都吓得肩膀一耸,后退了若干步——这这这,二爷得在床上躺上三个月了吧!能不能躺好还难说!
随后,就是梁琼重重掉到地上的再次尖叫声。
过了一秒钟,又多了梁渊痛苦的呻*吟*声。
“子由!”
这一回,梁云山是真地怒了,伸手就是一推。
但梁辙的功夫只在梁云山之上,一个回旋,就躲开了梁云山的推搡,反手又与梁云山过了几招,最终竟然将梁云山双手拿住,梁云山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
梁辙满面讥诮和嘲讽:“伯爷,那天我就说过了,只要你对我施加了家法,从此之后,我的事情与你再无干系!那天打了我,怎么,今天又要为你的好儿女打我吗?又要我去跪祠堂吗?又要家法第七条惩治我吗?”
说罢,他双手一甩,将梁云山甩开。
梁云山后退了几步,胸*口剧烈地起伏,指着梁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是啊,就是那天,他打了梁辙,这么多天,父子俩只在朝堂之上见过面,伯府里再也没有过父子之间的交流。
从此之后,他就失去了管教梁辙的资格。
现在,他竟然连自己也要反抗,他厉害,他能,他三下两下就将自己制服,自己竟然被他钳制到动弹不得!
罗梅香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并不敢胡乱碰梁渊和梁琼,哭得呼天抢地,“渊儿,渊儿……琼儿,琼儿……来人,快,快去请夏太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