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知书进来说:“大爷,大奶奶,侯爷使茗茶过来传话,请大爷吃罢饭去一下外书房。”
茗茶是平西候的小厮。
梁辙看看秦疏影,唇角勾起,笑得很有些意味不明。
知书退下,秦疏影挑眉问道:“子由做什么了?”
梁辙“吃吃”笑起来,“平西候在边城劳顿,回到京城也该好生享受一下京城的繁华才是。做儿子的怎能不孝顺呢?”
秦疏影见他眉眼俱是贼意,便道:“子由给我们找了几个长辈?”
梁辙放开声笑起来,“知我者疏影也。不过,疏影说错了,那怎能被称为长辈?好了,子由去也。”
秦疏影悠然叹口气,“子由,你呀。如此一来,侯夫人有得忙,老夫人也有得忙了。”
梁辙笑道:“偌大的平西侯府,太过冷清,还是要热闹点才是。热闹了,事情多了,有的人才会露出马脚。想当年,他那样疑心母亲,外祖父虽然震慑住了他们,他们到底咽不下那口气,成日里把大姐和我喝来斥去。我并未怀恨在心,反而以德报怨,这样的晚辈,也就平西侯府才有了。”
秦疏影含笑不语,梁云山当年必定早已和罗梅香有了牵扯,否则赵婉娘那些令人疑惑的话是如何来的?能说出和离,赵婉娘必定看到或者知道了一些事情。
只是,现在谁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疏影,我们成亲七天,关于中馈的事情,无人提及,这样的规矩,也就只有平西侯府才有。侯夫人既然如此能干,让她多干几件事情,又有何难?”
说罢,梁辙步履轻松地走了。
原来,这几天他一直没有闲着,暗地里在给罗梅香找事儿。不对,应该是婚前就有了安排,如今只是瓜熟蒂落而已。
外书房。
梁云山正和幕僚说话,见梁辙进来,使了个眼色,幕僚忙退了出去。
“父亲。”
梁云山坐在案前,正揉着眉心。
“父亲,叫我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梁云山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话。”
梁辙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听见梁云山道:“为父久不居京城,对京城里的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了,你给我说说。”
“不知道父亲想问谁家?”
梁云山面带愁容,“说说秦安郡主吧。”
“父亲,秦安郡主是女子,儿子并不清楚。父亲何不去问问夫人呢?夫人交际甚广,这些事情她必定十分清楚。”
若能问梅香,我怎么还会偷偷在外书房问你?
梁云山不耐烦皱了皱眉头,额头上青筋暴跳。
梁辙问:“父亲可有什么难事?儿子愿意替父亲分忧。”
对上梁辙那双迷茫的眼睛,梁云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恼。
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问儿子这种事情。
可是,难不成还真叫他去问梅香?或者,去问刚才那个一脸懵逼的老幕僚?
方才那个老幕僚摇头晃脑说着秦安郡主第二任丈夫石原的才华风流时,他听得已经要吐血三升。
梁云山极力控制着脸上抽动的肌肉,“秦安郡主是皇家人,你难道一丁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