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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目光对上了保全主任常刚的。一双细长如鹰隼的锐眼。凝视着他，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是了，是他，就是他！

&ldo;是你。&rdo;不理会那些投在我身上的鄙夷视线，我冷静地看向常刚，&ldo;从头到尾都是你。&rdo;

常刚目光一闪，冷冷道：&ldo;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做下这种事，谁也救不了你。&rdo;

手一挥，已有几个保安涌上来将我手臂反扭，紧紧制住。

我毫不反抗，只是看住不远处的司徒飞，扬起头，一字一句：&ldo;请给我一次说话的机会。&rdo;

司徒飞深沉森寒的眸光紧盯住我，我坦然接受他的审视，不曾稍避。

一时空气中寂静如死。

&ldo;好，你说。&rdo;司徒飞终于淡淡道出三个字。

&ldo;飞哥，何必浪费时间听这小子胡说，&rdo;常刚神情倒还镇定，&ldo;录影带上什么都有，拿来一看便知。&rdo;

司徒飞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便将常刚看得再也不敢出声。

&ldo;谢谢。&rdo;我简洁地对司徒飞点点头，接着转向常刚，&ldo;勾结司徒飞手下，贩卖毒品的人是你，对么？&rdo;

常刚的面色微微苍白，却仍只是冷笑：&ldo;你还想编什么？放火？杀人？&rdo;

&ldo;如果你今晚的计划成功，我就会是一个死人。&rdo;我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道细微的神情，&ldo;你想杀我灭口，因为我发现了鬼花的秘密，是么？&rdo;

&ldo;什么鬼花？&rdo;开口相询的却是的司徒飞。

&ldo;是一盘用来掩饰有人进入七楼的伪造录影带。&rdo;我简单地将那夜的事道了一遍，又重述了一遍叶温关于江上天贩毒的话，&ldo;常刚身为保全主任，要带叶温进楼，至少有七八种法子，他却选了最麻烦的一种，替换录影带。为什么？因为只有一个解释，在被鬼花替换下的那两分钟内，除了叶温进楼，还有个人，也跟在后面，溜了进来。他身上带着的，却是白粉。&rdo;

常刚的面色已明显发白，大喝道：&ldo;胡说八道！&rdo;

&ldo;是否胡说，你自已最清楚。&rdo;我步步紧逼，&ldo;其实叶温说的话，我们谁都没有相信，偏你做贼心虚，以为我们会追查下去，所以先下手为强，布下了这圈套想杀我，却不料套住的是自已。&rdo;

&ldo;证据呢？&rdo;常刚突然冷静下来，阴阴一笑，&ldo;没有证据，你再编什么都没用。我却有录影为证，是你追赶那个女子，扑到她身上去的。&rdo;

&ldo;江，你看如何？&rdo;司徒飞突然问。

我微一惊，转眼瞧去，不知什么时候，江上天竟已站在远远一角。

我心中一松。那夜的事，别人不知，江上天却是知的，以他的头脑，真相转瞬即出。

&ldo;我不知道。&rdo;江上天开口，答得云淡风清，我却在那眼神里看出一丝阴鸷，&ldo;这人无所不能，自然会找出证据来给你。&rdo;

我全身一僵。我并非期盼他援手，早在三年之前，王浮生就学会了自救。只是心底竟还会有一丝期望。期望一丝本不会存在的温暖。

江上天恨我。我能感觉到。为什么？为了我那天的当众拒绝么？

还是因为‐‐嫉妒？即使明知我不会做出这种事，却还是嫉恨我碰那个女人？

因爱不成反成仇。这种事岂非自古便多。

&ldo;叶小姐那里，保存有详尽的资料，她跟踪过贩毒的人很多次。&rdo;就算心中翻涌，我仍答得从容，&ldo;其中还应有你的手下。&rdo;

&ldo;为什么不是我？&rdo;司徒飞突然问了一句，眼光犀利如刀，&ldo;我才是这里的大哥，你怎不猜贩毒是我的指使？&rdo;

&ldo;兔子不吃窝边糙，&rdo;我一笑，&ldo;从未见把赃物往自已住所里搬的人。何况，这种小钱，我料你不会稀罕。&rdo;

司徒飞久久地瞪着我，如瞪妖怪。

&ldo;飞哥，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轻薄我，我一定要……&rdo;那女子又开始娇啼不依，想必是仗着方才之事，死无对证，大可哭之闹之。

&ldo;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外人。何况事实俱在，我不可能信你而不信她。&rdo;司徒飞恢复冷漠，&ldo;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会跟我要什么公平……你听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能证明你的清白，我就放过你，并出手处理掉这件毒品的事；如果你找不出证据，我不但要杀你，还要杀掉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听明白了么？&rdo;

我不由愕然。这条件也太过严苛，不错，我们的一切都有摄像记录，可是，从那么高的角度拍下来，我和这女人间只能见到纠结，却分不清是谁强迫谁，这物证等于没有。

&ldo;司徒，算了。&rdo;江上天突然咳了一声，也不看我，插口道，&ldo;放过他罢。&rdo;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中莫名一阵怒火上冲。

江上天，请你，走开。

抛开一切顾虑，我静静地立在灯光下，众人的视线中：&ldo;我有证据。&rdo;

四个字，在秋凉风寒里说来，竟无限寂寥。

我只说出这四字，江上天便已微变了面色，怒道：&ldo;住嘴！你……你怎么可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