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我是说…我们…或许还能做朋友吗?”
她不喜欢对她漠不关心的江也。
她也未必喜欢现在的江也,赵雾灵有着近乎孩童般的天真,本能地寻找着这段关系中她最舒服的位置。
空气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赵雾灵垂眸,手揪着裙子边缘,等待江也的回答。
天色昏暗,只看到他优越的下颌线,露出来的脖颈处近乎病态的白,神情难辨,开口。
“灵灵,我们不能做朋友。”
语气笃定又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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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形容风雨袭来的夜晚,玻璃房的建筑灯火通明,她坐在台阶前,青绿色的裙角和颓唐的天气押韵,裙角落在台阶上,像铺了一地的散文诗。
他坐在车里,看见她单薄的衣裙,匀称白皙的腿搭在台阶上,足以诱人犯罪的场景。看见有人和她搭话,她轻易把证件递给陌生人。
天真得引人发笑。
风雨袭来,她因为寒冷而颤肩,然后他下车,为她撑伞。
昏暗的夜色里赵雾灵仰头,靓过电影明星的眉眼,唇红的颜色胜过樱桃,比年少时期更勾魂摄魄的神情。
懵懂,漂亮,引人怜惜。
他几乎在撑伞的同时就后悔,应该再迟一点。
应该等到雨打湿她全部的衫裙,或者她彻底失落流眼泪,当做她抛弃他的惩罚。
她天生知道怎么让他妥协,委屈地咬唇,贴着他,语气天真,询问他们可不可以继续做朋友。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年少时偷听她和好友谈话。
对面好友的语气八卦而好奇:“和江也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少年到底情热,额头抵着墙角边缘,期待恋人的回答。
寂静里仿佛可以听见心跳,轻微的思考后赵雾灵开口,语气埋怨。
“就那样喽,都一样无趣,而且他最近变得好烦,管我的学习。”
如当头棒喝,江也不知所措,像面对束手无策的难题,只能尽力挽回,国际赛返程时在免税店给她挑了礼物,回校的第三个小时,江也收到赵雾灵退学出国的消息。
接着是停机的号码,同学对她留学目的地的隐瞒。
他的整个灵魂都毫无保留地献出,赵雾灵却把它当成衬衫口袋前的装饰品,当成可以用来炫耀的徽章,当成她洋洋得意的战利品。
唾手可得即难以珍惜,抛弃时弃如敝履,乞求她目光停留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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