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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骑马走在耶米和大卫旁边的瘸子弗兰克，见到老铁手的这种举止，忧心忡忡地说：&ldo;天哪，他到底怎么啦！难道他的脑子不正常？他的举止完全像喝了颠茄似的！‐‐你们听！他开枪了。&rdo;

老铁手快速地接连开了两枪，两枪听起来几乎像一枪那样。他还向前跑了一段路，两次弯腰捡什么东西。随后他便回到他的同伴们那里。他捕杀了两只草原犬鼠，将它们塞进鞍囊里，然后又跨上马。瘸子弗兰克摆出一副非常疑惑不解的面孔，一边骑马行进一边问道：&ldo;难道这就是可供烧烤的野味儿？我表示最衷心的感谢。这样的东西我不吃！&rdo;

&ldo;难道您吃过吗？&rdo;

&ldo;没有。这我绝不干。&rdo;

&ldo;那您就无法判断一只草原犬鼠是可以食用还是不可以食用了。您也许吃过幼小的山羊吧？&rdo;

&ldo;山羊？&rdo;弗兰克一边问道，一边咂舌作声，&ldo;这我当然吃过。您听我说，那可是美味可口！&rdo;

&ldo;是这样吗？&rdo;老铁手微笑道，&ldo;人人都会为此笑掉大牙！&rdo;

&ldo;是的，可他们脑子都不开窍。我跟您说吧，我们萨克森人聪明过人，没有任何欧洲其他民族像我们这样懂得享受。把一块山羊肉放进平底锅里，加上一小头大蒜和一些茉乔栾那1，烤到变成栗色，松脆。这是一道为最上层的先生们和女士们准备的真正精美的菜肴。我熟悉这道佳肴，因为在复活节前后有幼小的山羊。在莫里茨堡，人们在礼拜日和节假日只享用烤山羊。&rdo;

1茉乔栾那（ajoran），一种用作香料的草本植物，产于地中海一带，开小白花，晒干的叶用作香料。

&ldo;很好。您跟我说说，您是否也吃过lap呢！&rdo;

&ldo;lapang？这是什么东西呢？&rdo;

&ldo;驯服的兔子，或者如同人们在萨克森说的那样，karnickel（家兔）。它本来叫kanchen（家兔）。&rdo;

&ldo;karnickel？这也是了不起的佳肴。我年轻时，在莫里茨堡和四周围其它地方，教堂落成典礼纪念日总有家兔。兔肉细嫩如同黄油，简直是一碰到舌头就融化了。&rdo;

&ldo;可有许多人，要是您跟他们讲这些情况，他们会取笑您的。&rdo;

&ldo;那他们脑子有点糊涂。家免只吃最好和最细嫩的草梢，它的肉必定最细嫩美味，这是明摆着的！或者这点您也不相信？&rdo;

&ldo;这我相信。不过为此我也要求您不要鄙视我的草原犬鼠。您将会感受到，它像山羊并且几乎像家兔那样美味可口。我跟您说吧……等一下，那些不是骑手吗？&rdo;

老铁手指了指西南方，那儿有几个身影在移动。他们的距离仍很远，无法断定是动物还是骑手。四名猎人骑马慢慢地走，眼睛盯着这一群身影。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出，那是些骑手，接着很快就能看出来，他们是穿制服的，那是士兵。

这些士兵本来是朝东北方向走的。他们见到这四个人后便改变了他们的方向，飞快地过来。他们一共十二个人，由一位少尉带领。他们骑到也许三十步远的地方便停住了。这个军官开始时板着脸，审视地打量着这四个骑手。这时他的目光落到老铁手的两校步枪上，他的眼睛露出喜悦的神色。他指着那枝独特的球状枪机的短管猎枪探问道：&ldo;瞧！先生，这不是一枝亨利牌短管猎枪吗？&rdo;

&ldo;那还用说，&rdo;西部地区男子点点头，&ldo;您懂得这种枪吗？&rdo;

&ldo;还未见过这样的枪，但有人向我作过细致的描述。听说发明者是个怪僻的人，只制作了几枝，因为他担心这种短管猎枪要是获得普遍使用，印第安人和水牛很快就会被灭绝。这些枪中的少数几枚已经丢失了，据说只有老铁手仍拥有一枝，最后一枝。&rdo;

&ldo;先生，说得对。在确实有过的十枝或十二枝亨利牌短管猎枪中，只有我的一枝还存在。其它的在早期的西部地区同其拥有者一起已经无影无踪了。&rdo;

&ldo;听您这么说，您就是这位老铁手啦？太高兴啦！您愿意陪我们吗？如果您喜欢做我们的客人，我的同伴们会很高兴的。&rdo;

&ldo;陪伴你们？到哪里去？&rdo;

&ldo;去摩门。&rdo;

&ldo;可惜我不能接受这个邀请，因为我们得继续往北走，去同朋友们在约定的时间相会。&rdo;

&ldo;先生，我可以打听一下，您要到哪里去吗？&rdo;

&ldo;先去埃尔克山。然后我们想要从那儿到布克山那边去。&rdo;

&ldo;那我得警告您要谨防犹他人，他们不久前把战斧重新找了出来。为此，我们得经常从甘尼森出发，骑马巡逻。因为有一群白人淘金者冲破一个犹他人营地，把马劫走。那是在夜里，犹他人醒了，起来反抗，搏斗中他们中许多人被装备远为精良的白人杀掉。白人带着马儿和其它掠夺物逃之夭夭，随后在早上，红种人动身去追击他们。强盗们被追上了。于是发生了一场拼杀，再次使许多人付出了生命。战斗中大约有六十名印第安人被击毙，但也只有六个白人逃脱了。如今，为了找到这六个人，犹他人四处转悠。与此同时，他们还派代表到尤宁（城）去，要求补偿损失：每匹马赔偿一匹马，损失的物品共赔一千美元，每个被杀害的印第安人赔偿两匹马和一枝猎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