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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突然，枪杆子大叔翻墙进来。他来到老枪手面前，以他那奇特的方式报告说：&ldo;流浪汉们离开了那几棵紧挨在一起的树／到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去了。&rdo;

&ldo;我想他们也走了。可到哪儿去了呢？&rdo;老枪手追问道。

大叔向大门右边的角落指了指，一本正经地答道：&ldo;到外面河边的灌木丛里去／从现在起得要寻找他们。&rdo;

&ldo;他们竟敢来到这么近的地方！我们应该能听见他们的马蹄声吧？&rdo;

&ldo;人家赶马明智／赶到草原上吃草／然而我不熟悉那地方，我没有灯光。&rdo;

&ldo;比尔和杜乐在什么地方？&rdo;

&ldo;他们要跟踪盯梢／监视这些恶棍。&rdo;

&ldo;很好！我必须确切地知道流浪汉们现在躺在什么地方。劳驾您与比尔和杜乐再去看看。一旦这些小子睡熟，马上告诉我。他们很可能以为自己行事明智，其实已落入我们的圈套，我们只需要把它关闭就行了。&rdo;

大叔离开了。英国人卡斯托尔泊也听见了老枪手同大叔的谈话，他探问道，老枪手说的是什么圈套，老枪手答道：&ldo;敌人在河那边，他们背面是河，前面是围墙。如果我们把另外两面封锁住，我们就能牢牢地控制他们。&rdo;

&ldo;很对！可是您想怎样进行封锁呢？&rdo;

&ldo;把印第安人叫来。他们从南边过去，我们从北边进攻。&rdo;

&ldo;那样围墙上不就没有守卫人员了吗？&rdo;

&ldo;不是的，雇工们留在这里，他们人数足够。倘若流浪汉们有攻打围墙的想法，那么我们的处境当然不佳。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会这样狡猾，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放弃这个主要的防守点。我将派人去侦察一下他们的马呆在什么地方。摸清这一情况后，少数几个看守无论如何是不难制服的。要是我们控制了这些马，这些小子就完蛋了，我们可以在白天跟踪那些今天晚上从这里逃脱的人，赶上并找到他们。&rdo;

现在，勋爵得与年老的布伦特尔一起外出去搜索马。接着，两个十分熟悉这一带情况的雇工被派到奥萨格人酋长那儿去了，这些人回来之前，什么事也做不了。

过了好长时间，他们中的一个才又露面。雇工们也终于回来了。他们找到了印第安人，并把他们带了回来。红种人躺在河边，离流浪汉们只有几百步远，他们准备一听到枪响，就向敌人冲去。接着，杜乐与比尔和大叔一起也回来了。

&ldo;三个人统统都回来？&rdo;老枪手不满意地质问道，&ldo;起码应有一个人留在外边。&rdo;

&ldo;我不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为什么？&rdo;杜乐用他习惯性的套语回答道。

&ldo;当然是为了继续观察流浪汉们的动向啰！&rdo;

&ldo;多此一举！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潜近他们，他们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对我们的篝火极为恼火，这些篝火使他们无法进行袭击，因而要等待，看看我们的木柴和煤炭能烧多长时间。他们想等几个钟头后，我们储备的燃料肯定用完了，那时他们要突然发起进攻。&rdo;

&ldo;他们这样做对我们十分有利，我们就有时间把圈套关闭。&rdo;

&ldo;怎样的圈套？&rdo;

老枪手向他讲解了自己的意图。

&ldo;这真是太妙啦，嘻嘻！&rdo;杜乐小声地嘻嘻笑道，如果有某件事令他开心时，他惯常就是这样笑的，&ldo;这事定能成功。因为那些小子以为我们总是在外面树下搜索。但是，先生，有些事要好好考虑考虑，事关重大。&rdo;

&ldo;什么事？&rdo;

&ldo;就是俘虏们的处境。我担心的是，一旦我们开始敌对行动，人家会把他们杀掉。&rdo;

&ldo;您以为这事我没有思考过吗？我们悄悄地溜去，当我们突然发起冲锋时，我们中的三个人立刻去保护那两个男子和姑娘，帮他们的忙。他们是被捆绑着的吗？&rdo;

&ldo;是的。但捆得不紧。&rdo;

&ldo;这样，迅速为他们松绑，然后……&rdo;

&ldo;……然后与他们一起跳进水里。&rdo;杜乐插话道。

&ldo;跳进水里？&rdo;老枪手惊奇地探问道。

&ldo;是的，与他们一起跳进水里！这是对流浪汉们最好的戏弄，无与伦比。这些家伙会摆出怎样的嘴脸呢！他们会多么伤脑筋啊；再说，我们要在进攻之前把俘虏0拗持走。&rdo;

&ldo;您认为这可能吗？&rdo;

&ldo;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的。战斗期间，难以关照俘虏们的安全。因此，我们要事先摆脱这种危险。而且这也并不困难。&rdo;

&ldo;并不困难吗？那么，这事您是怎样想的呢？我知道，您是个狡猾的狐狸精。&rdo;

&ldo;根本就不需要太狡猾。您不妨想想这条渠道，它从院子，即从屋后面直通到河里。它在地下流，流浪汉们并不知道有这条渠道。我从他们旁边溜过，来到河边，尽管天黑，我还是能从河水中一块块的大石头认出渠道口。人们在那儿把这些石头投进河里，造成一道小堤坝，这样一来，水流就可以被引入渠道里来。并且，您还要想一想，流浪汉们恰好躺在渠道口旁边。他们在河边围成一个半圆圈，俘虏们在中间。他们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把这三个人牢牢控制住了，然而，恰好是这种情况让我们劫持俘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