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心死了,也终于顿悟了,找个机会离开那重回安国公府,不开门就跪到开门,终是她那父亲狠不下心让她和孩子进了府。
只是这安国公府的体面也因为她全都毁了,她父亲说她不能毁了安国公府,若是一月之内嫁不出去就让她去庵子里落发为尼。
封若雪哪里舍得这京城的荣华富贵,这才和燕王妃一拍即合,眼瞅着日期将近,也算是豁出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王妃可在,小的是元辰。”
沈婉蓉眼睛一亮,翘起唇角,使了个颜色,房里唯一伺候的大丫鬟杜鹃连忙跑过去把门打开放元辰进来,而后往外面四处望望,确定无人尾随后才把门给关死。
杜鹃是沈婉蓉的陪嫁丫鬟,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是她的心腹之一。
沈婉蓉坐在一把雕花太师椅上,急迫的往前倾了倾身子:“怎么样,可成了?”
“成了,世子爷方才吃了小的下过药的热茶,想来这时候药效已经发作了。”元辰垂下眸子,双手因为紧张紧紧握着拳头:“事情小的已经办好了,还望王妃开恩,让小的看上一眼祖母。”
沈婉蓉心知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既然帮她做完了事情,怎么着也得给个甜枣吃,便让杜鹃带着元辰去了。
任何人都没注意到一抹黑影犹如鬼魅一般跟在元辰后面。
封若雪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既紧张又兴奋:“王妃,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沈婉蓉点点头:“待会我让元辰送你过去,等明儿个一早,我再过去,你可得抓紧机会,不行就大叫,万万不能让他离开了房间。”
封若雪:“若雪知道。”
二人又等了一会,待元辰看过祖母回来,便带着封若雪再次往忘明轩去了。
待一切妥当,沈婉蓉也是松了口气,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等过了明日,这燕王世子的位置怕是要换人来做了。
不枉她万般算计,她和她的儿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封若雪哪里知道沈婉蓉的心思,顶多就是认为用她的身份羞辱羞辱宋昱,破坏宋昱的好姻缘,以免给其增加什么助力。
如今还未到五月,夜风仍旧带着些透骨的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疾步匆匆的跟在元辰身后,二人经过的地方没有一个下人,直到进了忘明轩也是如此。
却不想元辰带着她直接停在西边厢房前。
封若雪狐疑的看着眼前的房门:“不该是正房吗?”哪有人住自己家不住正房住厢房的。
元辰自然而然的说道:“今儿个世子爷有客人,这夜里闲聊的晚了些,世子爷懒得走路,便在厢房歇下了。”
封若雪虽然觉得这说法有些别扭,一般的人家不会如此,可宋昱此人绝不能以常理视之,就那性子说不准还真能办出这种事。
元辰催促道:“封娘子快些进去吧,小的可是下了重药,这会世子爷怕是不好受,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
封若雪脸色微红,她都到这了还能不出什么事儿么,不过此刻却是不能在磨磨蹭蹭了,还是慢慢将那房门推开,犹豫之际只觉一股大力将她推了进去,紧接着房门就被关死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封若雪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勉强看清楚这床上确实躺了个人,深深吸了口气,将衣衫除尽,在床侧躺下来。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封若雪的存在,立即给了回应,自是一夜春宵。
翌日清晨,天刚微微亮,沈婉蓉便大张旗鼓,带着一堆家丁丫鬟冲进忘明轩,来到宋昱的卧房前。
沈婉蓉使了个颜色,杜鹃立即上前将那门敲得啪啪直响:“世子爷快开门,世子爷!”
元宝听到动静旁边过来过,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惊道:“你们这是作甚,这可是忘明轩,是世子爷住的地方,岂由你们这般胡来!”
杜鹃叫道:“什么叫胡来,昨儿个夜里世子爷派人将留宿的封家娘子请过来,却是一夜未归,王妃担心的整晚不曾休息,这才过来看看情况,怎能说是胡来。”
元宝梗着脖子:“你这婢子瞎说什么,我家世子爷和封家娘子清清白白,夜里更是没有派人去请封家娘子过来,你这是污蔑,污蔑!”
杜鹃哼笑道:“是不是污蔑你让你家世子爷把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元宝开始赶人:“世子爷昨儿个睡得晚了,今儿个还没起,不论是何事情,待世子爷醒了再说。”
杜鹃道:“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燕王妃可是在这呢,世子爷不给母亲请安也就罢了,怎母亲亲自过来还不出来迎接,想来这屋子里必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元宝丝毫不惧:“你这婢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元宝还是那句话,我家世子爷和封家娘子那叫清清白白,你若在胡搅蛮缠,等我家世子爷醒了,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