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驿冷哼一声,&ldo;他也要找得到才行,这老宅还设了密室,谁人能找到!想来那吴涌已经来回翻查了几次,把老宅造得破败不堪,几个年头过去,风吹热晒的,那密室木头锁已经腐烂了,才让那小贼找到了银子。&rdo;
&ldo;果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rdo;
&ldo;我们顺藤摸瓜,找出这东家以前的伙计,多数人不是死就是莫名失踪,就剩一个,眼下在邯德知府当差。&rdo;
太子握着空拳,往木桌上敲打两下,沉着脸道:&ldo;必定是吴涌埋在那熔炼坊的眼线,能跟着吴涌那么多年,想必是心腹了。&rdo;
&ldo;眼下还不能惊动到邯德那边,暂且让他们舒服一段时日,现下最紧要的,要查出熔炼坊出去的银子流到何处了。&rdo;
&ldo;可有消息?&rdo;
封驿双手抱胸,摇了摇头,&ldo;朝折县蚕丝绸缎大多数都是运往京城,商户来往频繁,要查出来,难!&rdo;
太子摆手:&ldo;只要他做了,就必然留下痕迹,此行也算是有收获,今夜好好给你接风洗尘!&rdo;
才吃罢宴席就叫歌姬上来吟唱,又要叫人上来给封驿泡泡脚丫,松松筋骨,封驿连忙推托,&ldo;罢了,天儿太冷,吕爷还是早些回宫的好,我离家多日,也要回去看看了。&rdo;
太子拿手点他,笑得意味深长,所谓看破不说破,也不强留他了。
封驿和六喜回到醉仙居一看,冷冷清清的没个人气,这两日冷了,天寒地冻的,爷不在家,夫人去了玖映居,下人们早已经歇息。封驿进了主屋,黑灯瞎火的,也没个声气,心就凉了一半。一问,夫人又过玖映居去了,封驿杵在屋外站了半晌,真是透心凉。
这路上再冷,心想着回到家里的温柔乡也就忍了,哪来的温柔乡!被窝都是冷的!
被叫醒的下人赶忙给归家的爷烧水沐浴,又把屋子的灯点上,地龙烧上,屋里才算有了点热气。
封驿沐浴梳洗一番,躺倒在床上,那枕头丝衾是她的淡香,挠得他心神不宁,难以成眠。
料想今夜无眠,他再忍不了,起身穿衣,就往玖映居去了。
玖映居早就灭了灯,封驿为免打扰到老公主,轻手轻脚的往东厢去了。
翠儿赶巧了喝水喝多了,起来小解,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正探头探脑往夫人住的屋子走呢!黑灯瞎火的,只看见此人身形高大,必定不是女子身形,怎的出现在这玖映居里?
&ldo;谁!干什么的!&rdo;翠儿颤着声儿叫。
封驿一顿,转头看,隐约看出来是翠儿,立马站直身子,端出主子的架势来,&ldo;是我!怎的连个灯都不点,想要摔死人啊!&rdo;
翠儿:&ldo;……&rdo;
是世子爷回来了,翠儿避之不及,怕封驿再找出她的错处来训她,忙道:&ldo;爷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何没点灯,明日问问玖映居的姐姐们,现下不好去叫了……&rdo;
封驿淡声道:&ldo;罢了,你歇息吧,我过来找夫人。&rdo;
翠儿连忙应着,一溜烟绕着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