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支吾道:“陛下知道后……回了端阳宫。”
“什么?”云千慈听了不解,他的女人面临流产,他却置之不顾!于是便让清欢留下照顾云兮,自己赶往端阳宫。
到了端阳宫门口,云千慈急忙下了步辇,不顾正从宫中出来的付竞妍等人的请安和侍卫的劝阻,闯入了殿中。
云千慈来到屋里,见暮扩正站着背手侧身对她,便也顾不了太多,上去抓住他的衣袖喊道:“暮扩,你在干什么?云兮已经流产了!难道你还不去看看她吗?”
暮扩正过身来,皱眉问她:“你又在干什么?那些人都说是你推的她,你如今还来求朕去见她?”
云千慈听了用力推了他一把,忿忿地问:“你也认为是我推的她?”
暮扩情绪激动:“正因我不这么认为,我才不能去看她!被鞭打、被诅咒、被流产,如果还不得逞,那下一次她要怎么做?被暗杀吗?”
“你为什么觉得云兮一定是这种人?”云千慈撒了抓着暮扩衣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质问他。
暮扩叹道:“哪怕她之前不是,但她现在的种种行径告诉我,她如今就是一个为了肮脏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肮脏目的?不择手段?”云千慈冷笑着泪涌而出,“暮扩,云兮是遗腹子啊!她的父亲当年就是战死在南璃北参的交战中!你以为那场战争只有你失去了父皇吗?北参也是她的仇家,但是她却因为爱你而选择放下仇恨——现在看来,真是太不值了!”
云千慈说完便擦了擦脸上的泪,狠狠地瞪了瞪暮扩,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待到云千慈再回到清露殿时,清欢上来报:“娘娘,太医来看过了,但为时已晚,云更衣流血过多,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了!”
云千慈听了激动起来,忙问:“哪个太医?这不可能!叫他来,本宫亲自问他!”
清欢忙拦住云千慈说:“娘娘,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您还是看看云更衣有什么话要跟您说吧!”
云千慈听了忙奔向内殿趴在云兮床前,不停地叫着她:“云兮,我是你的公主,云兮,你可千万不要睡过去!”
云兮缓缓睁开眼睛瞧她,是满额豆大的汗珠,想要伸手去擦,却手上奈何没了力气,只好问她:“公主,陛下还是没有来对吗?”
云千慈不忍她难过,迟疑片刻,忙握住她的手道:“他……他马上就过来了!你一定要撑住等他来!”
云兮的泪却不自觉滑落,道:“公主,如果奴婢等不来陛下,你一定要告诉陛下,奴婢是真的爱他!”
云千慈不禁为她不值,也哭道:“云兮,你怎么这么傻!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云兮伸手去接云千慈坠落的泪滴,笑道:“我爱他看似冰冷,实则痴情!公主,你不知道,陛下每次到呈凰宫就寝,都会在你熟睡后紧紧拥着你;会在早起上朝前偷偷地吻你;会在上次喝醉后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说对不起和我爱你~”
云千慈愣愣地听着,云兮好像在描述着一个假的暮扩!
“公主,对不起,我因为私心而没有告诉你这些!我看着你误解陛下对你的真情,而自己却偷偷爱慕着这样痴情的陛下!”
不论云兮所言真假,云千慈都不能明白一个女子为何会因为一个男子喜欢旁人而迷恋他!
“公主~”云兮紧紧地抓住云千慈的手,“陛下喝醉的那晚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背叛了你,但是我从不后悔自己那么做。能与他共度一夜良宵,还怀上孩子,我真的知足了!只是,公主,对不起……”
云千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听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直到声音渐弱、消失……
也许,从你的第一次心动的时候就是错的!如果注定是悲剧,还不如从未开始过,也就从不曾难过了!
☆、你!不!配!
太皇太后懿旨:皇后疑似迫害后妃及龙嗣,罚禁足呈凰宫,无诏不得擅自出宫集宴。
而清欢却劝慰云千慈说这是好事,免得再次遭人算计。而云千慈却不在乎这些,洗尽铅华,着了素衣整日诵经念佛起来。
而北参联合西辰与南璃的战争也逐渐拉开。暮扩力排众议,将新封的国师顾弃臣的亲信阿元封为上将,出攻南璃。
朝中不少人反对,暗叹如今的皇上比之前的更为荒唐了!竟然任命一个毫无武功经验的书童为上将!继而攻击起向暮扩进献国师的付之狐来。
这日,付之狐进宫求见,向暮扩道:“陛下,臣实在感激陛下抬举之恩,只是让书童阿元做上将,恐不服众啊!”
暮扩笑道:“这国师可是付爱卿举荐的!众臣信不过阿元,爱卿还信不过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