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休整过后,五人接着往京城出发,在傍晚之前进了京城北门。
在沿街的客栈里洗漱换衣之后,直接去了宗府。
宗府门房见到孟长青,当即激动起来,挥着两只手就往府内跑。
宗府的下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消息传递,很快宗守卿就听到随从来报,“小孟大人带着胡大夫上门了!”
宗守卿连筷子都不顾上放好,起身就往门口走,“快请他们进来啊!”
他几乎跟通报的小厮一起到的大门口,出了门果真见孟长青带着几人站在门口,当下眼中闪过泪光,“长青!”他一把按住孟长青的肩膀,情绪激动之下,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八方往前两步扶宗守卿,孟长青借着介绍的名头,往后退了两步,“这是胡大夫。”
“快请进!”
进了大门,宗守卿带着人一路往宗孺闻养病的房间去。
刚进院子,药味就扑鼻而来,孟长青心下更着急,“究竟怎么样?”
“你别急。”宗守卿说,“不如胡大夫把脉后再由他告诉你,那样更清楚,我心里也更有底些。”
孟长青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他除病情之外的担忧。
推开雕花木门,里面伺候的小厮已经退到一旁,胡大夫被八方搀着坐到床前。
宗孺闻原本迷迷糊糊的睡着,身边人经过的身影晃的他逐渐清醒,才睁开眼睛,就见八方弯腰在床榻边。
他心中惊讶,刚要问八方怎么在这里,一个侧头就见孟长青也在。
他知道,必定是自己生病的消息传到了北山县,孟长青才回的京。
见到宗老大人的视线看向自己,孟长青赶忙上前,八方有眼色的让开位置。
“师父。”孟长青蹲到床边轻声唤道。
“你怎么回来了?”宗老大人说话有气无力,看上去也比之前瘦了许多,眼睛也浑浊起来,脸上没有血色。
孟长青说:“听说您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您。”
宗孺闻摇了摇头,“肯定是守卿。”
孟长青替宗孺闻解释,“是我家代叔在家书上提到了您的事。”
“我是病了,不是糊涂了。”宗孺闻说上两句话就要停上一会儿,“守卿不去说,孟府的人怎么会知道。”
胡大夫开口,“一直说话多影响我的诊断,你们出去吧,等我看诊完再进来,长久伺候宗老大人的留下。”
原本孟长青跟八方先被赶出来,宗守卿留在里面解答胡大夫的问题。
结果还没几句话的功夫宗守卿也被赶了出来,只剩下长久伺候宗老大人的老仆,和手脚麻利的两个小厮在里面。
孟长青看宗守卿攥着掌心,不断垫脚往门内看,便说:“我看师父虽病容憔悴,但神志清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希望吧。”宗守卿深吸一口,又念了一句,“希望父亲挺过此关。”
孟长青到现在还不清楚宗老大人的病情,也只能跟着悬心。
终于房门打开,胡大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