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眼神里甚至带了点怜悯,也对,在他们看来,我无疑是个失败的人,任劳任怨费尽心机,最后也只落得离开权利中心的下场,连自己过往的下属,也保不住。
我离开了行政大楼,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甜品店的门口。
我隔着橱窗,看见了里面诱人的甜点,我身上的钱甚至能买下整个甜品店,但或许太容易得到,反而没什么渴望了。
我看了一小会儿,在里面的雇员要推开门迎接我进去前,扭过头,快步离开了甜品店的门口。
我在街道上走了许久,直到夜色渐沉,才转身向晚宴的地点走去。
我到宴会厅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了,宾客们或翩翩起舞,或举杯酌酒,我寻了个角落,当我的透明人,偶尔抬头,总能看到宋东阳和他的未婚夫,他们亲昵地交谈着,像一对再恩爱不过的情侣。
他的未婚夫原名叫什么我不清楚,但因为成了我大伯的义子,改名叫了迟慧,聪慧的慧。
我原本没什么联想,后来听到一傻缺在我面前说,你们兄弟一个聪慧的慧,一个睿智的睿,名字起得真像,我就恶心得两天没怎么吃饭。
迟慧已经卸了货,现在腰身格外纤细,他依偎在宋东阳的怀里,笑得甜蜜。
我看了一小会儿,就继续低下头,喝我的红酒。
我没想过,我喝宋东阳宴会上的红酒,都会出事,当我察觉到身体骤然绵软、大脑有些迟钝时,我连呼救都来不及了。
我的眼前一黑,身体向前倾倒——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45章
我自黑暗中醒来,入目的是白色的丝帐,我眨了眨眼睛,很勉强地恢复了神智,然后我意识到,我正躺在床上。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四肢酸软得厉害,我又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艰难地从仰躺的姿势换成了靠着床头的坐卧。
我伸手摸了摸床单,触感极好,上面有复杂的图案,在第九区,这样的床单应该是贵族专用。
是谁给我下了药?是谁把我送到这里?
这两个问题避无可避,而我想到的最可能的怀疑对象,是宋东阳。
他在给我下药这件事上,早就有前科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要一起去执行一项九死一生的任务,他就把迷药兑在了我的酒里,试图让我睡熟了,错过了这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