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哦,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日寇的飞机喽!”
“该我当4大队的飞机,打你们这些日寇了。”
“该我了,该我了——”
在金色的斜阳下,一群小孩子在一个打谷场上面玩‘中国空军打日寇’的小游戏。
今天是农历正月二十三,正是新春的结尾时节。
住在青云谱机场周边的农人们走完了亲朋,又没有农事可忙,就一群群的坐在院门口,打谷场边。
抽烟说话,看着小孩子们玩游戏,还有天空的机群变换着各种阵型。
“嗡——”
在天空中,杜剑南,陈怀民,还有苏军E-16飞行员安纳克利准尉。
以安纳克利的驱逐机为长机,三机组成一个战斗编队。
正在训练着彼此之间,还有和整个飞行大队之间,手势语言和机翼语言的协调沟通。
从22号清晨开始,12架斯勃-2轰炸机,18架E-15,E-16驱逐机,就在南昌上空纵横呼啸,不时摆出各种编队阵型。
下午5点30分,波雷宁少校驾驭的斯勃-2轰炸机,做出归巢的机翼语言。
战机编队随即下降返航,鱼贯降落在青云谱机场。
“剑南,今天飞的这么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居然这么保密?”
陈怀民昨晚谢绝了毛瀛初建议他回武汉,去见千里迢迢来找他的王璐璐,坚持要参加这次未知的任务。
今天来来回回在空中飞了一天,甚至在5500米的高空,飞了南昌到上饶一个来回。
高空缺氧寒冷,下机时飞行员们一个个冻得脸青鼻涕长流。
虽然大家都猜测可能要去日占区,干一票大买卖。
然而上面对此任务,却是一直保密的止口不提。
这些有幸被选中的中苏飞行员们,都跟怀里揣着一只小野猫一样,个个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到底去揍哪里的日寇。
现在一下飞机,陈怀民就吸溜着清鼻涕问杜剑南。
“我是人,不是神仙;阿嚏——”
杜剑南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就看到个头瘦小的安纳克利走了过来。
“嗨,你们号!”
安纳克利的脸色也冻得发青,面带微笑的用着极为蹩脚的中文,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空军准尉今年21岁,比陈怀民小一岁,杜剑南小八岁,是一个极为热情友好的年轻人。
来到中国快半个月的时间,安纳克利只学会了‘你们好’‘中国美食’等几句有限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