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轻不得重不得,真是要把人逼死了。
杀孙正德一人容易,难的是怎么堵住众人的闲言碎语,毕竟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那样她和那些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的世家权贵又有什么不同。
“我让峥哥去你家,把孙正德那个畜生再打一顿吧!”阿满烦躁的挠挠头,“凭什么他活得逍遥自在的,还有女人陪着。
不打他一顿,我心里难受!”
“这关他什么事儿,他那么个烂人,和阴沟里的烂蛆臭粪有什么区别,别脏了你和峥子的手!”提起那人,兰静眼里都是厌恶,“再说他现在除了那个红柔,还会关心谁?”
“红柔?那个你买回家的妓子?”阿满眼神微眯,追问道。
看兰静点头,阿满心里有了一个计策,还得找白老头和峥哥商量商量。
“别气了,我都不气了,提起他就恶心,还是别提了。”兰静看着阿满气鼓鼓的神情和握紧的拳头,心里暖洋洋的,想起那个不可及的乔夫子,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大概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有银子有下人伺候着,还有个乖巧的儿子,日子已经是以前的她不敢想的了。
日子越来越好过,养大了她的贪心!
从东跨院出来,夜风打在身上,阿满只觉身子一冷,紧跟着打个寒颤,抱着胳膊快步往后院跑。
回到随心院,刚走到葡萄凉亭下的躺椅上,两个黑影突
然从屋里冲出来,阿满吓的一个侧身,手已经伸出去做出攻击姿势。
“别怕,是小黑和小灰!”
看到沈峥从屋里出来,阿满吁一口气,借着他手里的油灯看清两头狼,挨个揉一把,起身和峥哥进屋,问:“它俩怎么在我院子里?”
“忘了?”沈峥按着阿满坐下,触摸到手下肌肤的凉意,他倒一杯水给人捧着,又招呼两只狼过来,提醒道:“犒劳。”
阿满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起身就往外面走,“我给这俩留了四只原味烤鸡,还有吊在井里的野鸡和野兔子,我这就去取。”
沈峥把人拉住,指指脚边两头狼鼓囊囊的肚子,说:“你和兰静姐说话的时候,我给这俩都喂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兰静姐了?”阿满有些意外,睨男人一眼,抱臂说:“我看着你回隔壁的?又翻墙来的?你可小心点儿,要是被芳婶带逮着,你完蛋了!”
她俩越来越大,芳婶防峥哥就防得有些厉害,就怕年轻人一个冲动坏事儿。
“逮不住我!”沈峥很是自信,又朝院墙方向指一下,“咱家院墙太低了,白老头都能翻墙过来。”
阿满:……,这是那她说白老头的话堵自己呢。
阿满哼一声,不再和人计较,问起他怎么知道自己去找兰静姐的事儿,沈峥指指脑子,坦诚道:“我了解你,也不傻。”
人来了反而不用阿满特意去找人了,干脆把兰静姐的事儿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