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草草洗完手,带着满手的水珠就冲进厨房,闻着扑面而来的香气吞咽口水,“好香啊,阿姐我先尝尝吧。”
说着就捏起一块裹满棕红色酱汁的几块丢嘴里,烫得龇牙咧嘴也不舍得吐,嚼巴几下满足地叹气,竖起大拇指,“阿姐做饭还是这么好吃,又香又辣的,过瘾。”
“嘴这么急干啥!”阿满气的拍人,“不烫吗?少贫,把这两盆鸡肉端出去,一桌一盆。”
人多,厨房进进出出几趟,就把所有的饭端出去,炖了一中午的人参乌鸡汤最后被沈峥端出去。
等饭摆好,一家人自动找地方坐,莫叔父子三人、团玉和方海几个自动坐在一桌,让阿满、峥子还有白老头几个坐一桌。
一坐下,白老头不用人招呼,夹起一个裹满汤汁的鸡翅膀丢嘴里,嚼巴几下咽下去就开始吃第二块。
没说一声好吃,可那夹鸡肉的动作却带着几分急切,一筷子又一筷子,硬是让一桌人吃出几分紧张感。
芳婶吃了几筷子,想起来她那罐子人参乌鸡汤,放下筷子,打开罐子要给阿满和峥子盛汤,盖子打开,白色热气冒出来,芳婶鼻子动了几下,觉着不对。
不由问阿满,“这汤真是我早上炖上的那罐?汤色怎么这么淡?
一点儿也不浓,这药味儿也这么淡?”
啃鸡肉的阿满和峥子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一个站起来接过芳婶手里的汤勺,一个站起来按着芳婶的肩
膀让人坐下。
“就是啊!”阿满重重点头,看芳婶还要看那罐汤,刚忙夹了一块儿鸡肉塞进芳婶嘴里,说:“您吃饭,盛汤让峥哥来,再不吃一会儿就让白老头吃完了。”
嘴里塞着肉,芳婶说不出话,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
阿满和峥子这次不用人催着喝补汤,默契地一人喝了两碗,直到把罐子里的汤喝完,这才松口气。
毁尸灭迹了!
芳婶看两人这样,把脑子的疑问抛到一边,高兴说:“看你们喜欢喝,我就高兴,明天继续给你俩顿。
都瘦了,好好补补,再长些肉才好看。”
阿满和沈峥:……
这放了不少药材的补汤,着实不算多好喝。
今早一罐甲鱼汤,中午一罐人参乌鸡汤,沈峥觉着自己今晚别想好过了。
吃药草和花草虫子长大的鸡,那肉香味不用说,一时间桌子上只有筷子碰撞声和啃骨头的咔嚓声儿,人吃的欢快,窝在桌子底下的狗子也吃的高兴。
狗嘴里吧唧吧唧嚼着鸡骨头,咔嚓咔嚓作响,吃完就抬头紧盯着主子们,看谁有丢骨头的苗头,立马献媚地呜呜叫几声,提醒人丢给它。
一盆鸡肉吃下去半盆,菇子也吃没一半,如同打仗一般的吃饭速度才慢下来。
别看芳婶几个一直都在家,可山上养的鸡,今个他们也是头一次吃,都知道山上鸡鸭鹅卖得价高,所以都不舍得吃。
也就阿满这个爱口腹之欲的舍得,一次就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