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那么快儿,村里都是小孩,慢点儿”冯叔为人风风火火的,嘴上嗯嗯的应着,等众人说完,一个抬腿就上了马鞍。
“走了!”留下一句潇洒的话,马蹄飞起,掀起阵阵黄土,惊得路边的鸡鸭,咕咕嘎嘎往草丛里躲。
“这老冯”忠叔摇摇头,背着手回隔壁院子午睡去了。
以前他和老茂当镖师的时候,也没午睡的习惯,来了青松村,阿满每次都让家里人午睡,说是午睡起来,精神好。
慢慢的家里人都养成了午睡的习惯,要是哪天中午不睡个两刻钟,下午还真是困得不行,哈切一个接着一个。
冯叔走了,板栗和黄豆也从狗窝里解放了,颠颠儿的跑出院门,在门口巡视领地,时不时抬腿撒尿,标记标记领地儿。
“两个怂货!”阿满站在门槛上,指着两只狗骂,“要是黑豆应该能比这俩强点儿”
黑豆是四只狗子里最大的一只,胆儿也最大的,小黑黑和小灰灰也最喜欢和黑豆玩儿,剩下的三只狗,只能算是个跟班。
“下午做什么?”笑话完狗子,阿满扭头问身旁的男人。
“木板子送过来了,下午我和忠叔他们,山上把圈棚盖了”沈峥一手扶着阿满的腰,一边道:“下来,小心摔着了”
阿满图好玩儿,垫着脚站在门槛上,有沈峥子在,她不认为自己会摔,但还是听话的下来了。
“下午,我也去!”
“我们先去,你
午睡起来了,慢慢来”
说完挨个进院子,一个转身回了隔壁院子。
作坊开工一个月了,香辣酱生产了一万罐,野山菌酱生产了八千罐,阿满就先停工了,天气慢慢热了起来,阿满怕放久了会坏,这个时代可没什么防腐剂。
这次的香辣酱和野山菌酱阿满特意叮嘱炒干一点,这样能放久一点,放个半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风干鸡鸭适合做的时间就是秋冬,别的季节太热不适合做,所以风干鸡鸭也没再做,所以阿满和沈峥是彻底闲下来了,每天就剩忙活地里和山里的活计了。
下午阿满睡醒以后,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起来之后芳婶坐在枣树下剥花生壳。
阿满先去水槽边打水,心凉的水泼到脸上,睡意顿消,进厨房把茶水沏上,待会儿提上山去。
到了一碗早上煮的奶茶,搬个小板凳坐在枣树下,帮芳婶一起剥花生,“又要剥花生了!”,阿满有些唉声叹气。
去年芳婶送的花生,她剥到怀疑人生,今年地里还要种花生,没办法又要开始剥花生了。
“你和峥子都嫌剥花生,吃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烦啊”,芳婶在一旁笑着说,要不是去年阿满做那什么花生糖,用那些花生进去,家里今年说不定还有花生呢,也不用在剥花生做种了。
“待会儿我挎一竹篮出去,找人唠嗑去!”阿满双眼一亮,忙不迭的点头,芳婶出去闲磕牙的时候,村里妇人
看见了,就会把花生顺手帮忙剥了,一下午就能剥完一大竹篮花生。
“我这几天,看村里家家户户都逮猪崽子了,我们家要养的话,我也订上几只猪崽”,要不然被人挑剩下的也不太好,“翠花昨儿还说他们家这几天要逮猪崽呢!”
“行,咱家也逮上五只吧!”阿满纠结半晌,还是决定养上几头猪,家里人都爱吃肉,养上几头过年就不用买别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