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儿,你要记住,你这个娘不会再回来了,今后你凡事都要靠自己。”
花士昌狠很心对儿子说。
其实他不狠心也不行,花家的规矩,这被赶出门去的女人,如果再接进来,外人和族人都会有看法。
与情与理都不符,因此不可能再接楚惠进门儿了。
在几个女人当中,他对楚惠的感情是最深的,一直对她抱有很大的厚望,没想到出这么大丑事的竟然会是她。
“起来!要象个男人一样,不许再哭鼻子!”花士昌把儿子呵斥起来了。
“你回去,好好读书,要记住,你不强,别人便欺负你,知道吗?”很多的大道理儿子这时候太小,他能说的也只是这一些了。
“好的,爹。。。。。。”瑞隆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慢吞吞地出了书房,他很怕这个爹,今天听到他说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依旧还是又敬又怕。
但是心里i
昨夜回到这里之后,没有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有的尽是踏实的归属感,这才是自己的家。
打开藤箱看到里面的首饰箱时,她百感交集,若是让她收拾东西,她是一定不会带着这箱首饰走的,既然花士昌要把自己赶出来,他的东西也不要。
没想到刘妈却把这些放进来了,她知道刘妈也是一片苦心,怕她在外身无分文,有这些放在身边也可防防身。
万一哪天过不下去了,这些东西还能换俩钱度日。
这兵荒马乱的年岁,谁都在为自己攒着细软,以便随时要动身逃难。
但她相信自己不用逃难,相信这个小城的人不用逃难,因为有无数个丁伯豪这样的人在守护着他们。
她把首饰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好,再把藤箱里的旗袍和鞋子都拿出来放好。
忙完了这些之后,她拢了拢自己的发髻,拿件披风搭上,走出房门,到外面去投透气儿。
与此同时,在花家大太太的院子里。
刘妈站在李氏的屋内央求:“大太太,我想向您求个情,丁少爷那边儿缺人少,能不能让我过去帮忙?”
“刘妈,不是我不愿意,说实话我是愿意的,只是这老爷一早便和我说了,今后那院子里你说了算,由你带着瑞隆他放心,你说你这要走,让我如何是好?”李氏抬起眼看着她说。
“那。。。。。。是不是要去向老爷求情?”刘妈试探着:“我怕您为难,我自己去求老爷?”
“糊涂,既然是老爷发话了,你去求也只是找一声斥责,没有任何好处。”李氏扁了扁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