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动?。
掌中比他?的手小了整一圈的柔荑软若无骨。
他?一手便将她安稳地包裹住。
二人紧贴一处,男人坚硬的胸膛感受着她柔软身躯的每一次吐纳。
终觉翻波涌海的心头?稍稍平静下来。
裴时?行真觉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明明已经龇出尖牙,低啸摄人,又一早便释出利爪跃跃欲动?。
可等他?真的顺从地伸出手去,让她抓挠,她却又把团团的小爪子交到他?手里?来。
嘴硬心软的小狸奴早收起了利爪,只将粉嫩柔软的爪垫无害地露出。
一并?露出的,还有她方才自他?手里?抓住的一粒糖。
口里?却还要骄矜地不饶人。
真想咬上她一口!
他?终是在心头?无奈叹出口气。
然?后遂了长?公主之意,扶她一同去见那?讨人厌的青皮郎。
二人一同绕出须弥座波涛云海燕尾枋影壁,不欲通传,打算径直自此地去往前殿。
在经过垂花院门高约三尺的石槛时?,长?公主正?轻提了裙裾,垂眸留神,预备小心跨过去。
不料身旁的裴时?行却忽提了她的腰。
一力便轻轻松松将臂弯中的女子揽过了高高的门槛。
元承晚只觉身子轻了一瞬,而后双脚才又安稳地落回实地。
她脚下一滞。
然?后摁住裴时?行劲瘦结实的小臂,立在原处反应了一息。
这才意识到适才发生了什么——
裴时?行好似拎一个孩童一般,那?般轻巧便将她拎过了门槛。
端庄的长?公主素来雍容闲雅,行止间仪态万方,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
元承晚一时?恼的双颊生红,恨恨落掌,啪的一声打下裴时?行的手。
下一刻又眼神飞刀含霜,怒斥出一句粗鲁。
沈夷白主动?步出院中时?,抬眼见到的便是这对小儿女的打闹场景。
姿容妙然?的男子面上笑意未改,却凤眼微垂,眸色渐深。
他?在原地顿住。
直到元承晚终于发现此间第?三个人的存在,他?才继续上前。
沈夷白只作寻常,好似适才并?未撞见什么。
他?笑言道:“殿下终于忙完,在下可是将殿下今季珍藏的曾侯银剑都喝去不少?。”
待客不周,长?公主此刻亦有些赧然?:“今日是我不好,表兄莫要见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