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宗室,诸公,各家府邸,瞬间乱了。
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因为家主,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过于镇定。
谁也没看到他们长袍底下,两股颤颤。
即使有人看到,也不敢相信,那会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家主。
家主背后,站着一名精壮的汉子,汉子神情冷漠,鼓鼓囊囊的肌肉,透过薄薄衣服布料,喷薄而出,惹来不少女眷频频侧目。
不过就是太冷,以他们的角度看过去,那人眸底漆黑如深渊一般,看着过于瘆人。
人虽是站着,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气势却比前面的家主还强。
家主曾说过,招到一个江湖好手,可保家人平安,说的应该便是此人。
也不过是个粗人,有那么大能耐?
他们也曾怀疑过,如今见到家主的镇定,不由得相信。
乱世,就是粗人的战场。
……
京城城外,夏岚风集结五万铁骑,从四面八方,一人三马,浩浩荡荡,声势浩大,堵住四方城门。
剩下五万,上百人控制京城内部局面,其他人全在外地,震慑宵小。
夏岚风嘲笑五斗,它对十万铁骑的能耐一无所知。
大抵也是所有人,在一开始,都没有正视他们。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星星之火,燎原之势,不到一年,便占据下沙国各地要塞,徒留京城,给夏岚风打响最后一战。
皇宫,其主人不慌不忙,从宠妃床上坐起来。
“何方宵小,竟敢进攻京城,当朕的大军是吃素的吗?”
常侍不敢应,吃不吃素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大概率要吃灰了。
下沙这任皇帝,疑心病重,当年从几位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背叛者布置几许,导致现在谁也不相信。
“对了,攻城的人是谁?”宠妃接过衣服,细心给下沙帝穿上。
房间里,炭火正燃烧得激烈,穿上衣服的下沙帝觉得有几分热,接着扯了扯领头,不在意的发问。
窗外皑皑白雪,覆盖在楼台殿阁,雕梁画栋,飞檐高架上。
腊八了,过完腊八就是年。
“是信阳侯夏凯安……独女夏岚风。”常侍垂着头回答,不敢触碰圣颜。
啪!
哗啦啦!
陶瓷杯子与地面亲密接触后,碎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是桌上瓷器,与地面激烈对撞的声音。
“信阳侯!夏凯安!夏岚风。”下沙帝神情癫狂,一想到信阳侯,便想将其五马分尸,以解他心头之疼。
当初的夏凯安,全力支持已逝前太子,为其四处奔波,以致于伤了身子。
最终还是下沙帝棋高一着,率先下手,瓦解不了太子的势力,就瓦解他这个人。
成功刺杀太子后,抽调边军军队,化整为零,赶回京城,秘密杀进皇宫,逼迫先帝写下传位诏书。
也因为他的这的骚操作,使得下沙国陷入混乱,边关被他国攻陷,百姓流离失所。
边军奋力抵抗,死伤殆尽,多位将军马革裹尸。
从那之后,下沙国一蹶不振。
十几年过去,在下坡路上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