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看错吧,那人真是骆涛?”
这位手捏几颗油炸花生,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脸不信地问道。
说骆涛回来这事,他初听是有点不敢相信,人家骆涛那怎么说也是城里人,有钱了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老四,这事我骗你干嘛,他人就在王二顺家呢,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看看去。”
申庆春喝了一口酒,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申庆春口中的老四大名叫申庆云,是申庆春的堂兄弟,现在是村支书。
他见申庆春这个模样,心里也就信了七八分。
他可不是傻子这时候已经跑去看那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不然眼前的好酒好菜就跟自己无缘了。
“哦,来就来吧,他当年可是跟我们申家不太对付,我也不想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咱喝酒。”
他举起酒盅就和申庆春碰了一个,言语中透露出自己不想掺和之事。
现在他也知道申庆春找他来的意思,不就想仗着自己这支书的名和骆涛拉近点关系。
“老四,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可告诉你人家现在可了不得了,小车开着……”
申庆春见自家这老四不想掺合,便添油加醋,“你现在可是支书,怎么说也应该去看看,我可看见拉了两车东西。”
说完又自饮了一杯,也许是酒烈,他皱着眉,显得很疼苦,假迷着眼偷看申老四。
申老四也跟着喝了一杯酒,抹了一下嘴,心中好似敲定了什么,“我知道了。”
申庆春听这么说,也知道自己请他来的目的达到了。
便笑着,“老四,吃菜。”
再看王家骆涛一行人,午饭吃完,王家女人在收拾饭桌,骆涛同玉家兄弟在门外聊天。
“我记得以前是有院的,怎么现在没有了?”
民仁比他哥哥健谈,有点高兴,“我和我哥我们想着挣了钱,用红砖拉个院子。”
“哦,这要是都用红砖盖那到时候肯定气派,那可一点不比申家祠堂差。”
申家祠堂可是村里最好的建筑物,听说有二百来年了。
民义表情严肃赶紧劝道:“涛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哥,这都什么年月怕他们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们申家还能把我们吃了。”民仁看不惯哥哥的胆小和畏惧。
民义大声道:“你懂个什么!”
民义知道一个理,那就是骆涛可以说申家的不是,但自家兄弟万万不能说这种话,因为他们还要在沙子河生活。
骆涛看民义这样也知道申家在此地嚣张跋扈的嘴脸,更胜往昔。
也不让他们为难,便叉开话题聊点别的。
“民义,你知道村里谁家养猪和羊。”
民义是老烟枪了,抽烟是一根接着一根,都是卷烟。
他抽烟还老喜欢擦一下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招牌动作,右手的中指合食指都熏黄了,他夹着烟问骆涛:“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买几头杀了请大家伙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