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一幅画都可见到江刻绘画功底的进步。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反复复,光线在车厢里一闪一闪的。
良久。
手机屏幕再一次暗了,但这次,迟迟没有亮起来。
墨倾合上了素描本。
*
三个小时后,高铁抵达东石市,到站乘客陆续下车。
戈卜林睡了一觉,困得睁不开眼,头顶呆毛乱窜。他背着包,打着哈欠,半眯着眼同墨倾一起出了车站。
“戈戈!”
刚走出来,戈卜林就听到澎韧热情的喊声。
感觉到一个巨大的物体朝自己袭来时,戈卜林下意识就瞪大眼,惊醒了,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整个人被澎韧抱了个满怀。
“你给我放开。”戈卜林急的跳脚。
“咋啦咋啦,”澎韧松开了戈卜林,却掰着戈卜林的肩膀,强迫戈卜林转一圈给自己看,“你哪儿不舒服吗?”
戈卜林站定了,差点气到跺脚:“没有。”
“那你怎么回事?”澎韧不明所以。
戈卜林:“……”
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
你没看到墨倾意味深长的眼神吗?!
“墨小姐,”澎韧看到了墨倾,但没注意到墨倾的眼神,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包给我,我帮你拿。”
“嗯。”
墨倾并没有跟澎韧客气。
“车呢?”戈卜林又打了个哈欠,垂着头,眼角泛着生理泪水。
他咕哝道:“困死了。”
澎韧歪头看他:“那还吃夜宵吗?我请客哦。”
“吃!”
戈卜林斩钉截铁道。
“走了。”澎韧摆了摆手,精神得很。
作为一个常年摸鱼都没被开除的小助理,澎韧简直无法无天了,直接把江刻的车开出来了。
“这不是你家江爷的豪车吗?”
戈卜林对澎韧的不怕被炒鱿鱼的勇气是有点敬佩的。
“对啊。”澎韧坐上驾驶座,回答,“他让我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