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武被骂的面色微红,仍是想要不放弃的固执追问着:“若是可以,我倒是喜欢你能够给经左礼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我若是娶了泼妇进门,只怕才是家门不幸!祖宗都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杨讷被气的浑身发抖,开始口不择言:“何况她是个扫把精,我怕着我家一家的性命败在她手上!”
望着玄北武仍是不厌其烦的耐心劝着什么,经左礼气笑了,故意将脚步声放重,转身走了。
我又何须他给我机会。
脚步声引起了玄北武的注意,不确信的张望过去,心里咯噔一声。
经左礼听到了。
玄北武心内一沉,不顾情绪疯癫的杨讷追了上去,刚想要说什么,但见经左礼洒脱决绝的背影,竟然无话可说。
玄北武隐匿了身形,无声的跟着经左礼回到了卧房。
经左礼坐在铜镜前,仔细的打量着镜子内的自己沉吟了许久,久到玄北武心内的不安几欲脱出口,经左礼毅然决然的拿起梳子,将散落下来的头发,郑重而严肃的梳起来。
再没有任何遮挡的□□裸的展示在世人面前。
经左礼回头笑道:“我知道你跟着我回来了。”
既然如此,玄北武索性现出身形了。
经左礼对着玄北武自信的笑着:“是不是利落了很多?”
红色的胎记几乎占据了经左礼的半张脸,倒像是烂漫山花印在了脸上,玄北武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讨喜。望着经左礼的笑脸,玄北武心情复杂说不明白,直觉有什么变了,似乎从哪个瞬间开始,经左礼的命数不受控了。
望着眉眼间忧虑的玄北武,经左礼笑的越发开心。
忽而院外响起了吵闹的声音,习惯有人上门找茬的经左礼,唯恐经母吃亏,忙起身跑了出去。
杨讷站在杨父杨母身后,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带着家长上门找公道的样子。
经母并不知她说的什么,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不动声色的听着。
杨母鄙夷的笑着,奈何并不会说什么粗鄙的话:“多大的胆子,竟然敢遣人上门,去给你家的扫把星说媒给我儿子?”
经母一脸怀疑的问道:“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家不要脸的小蹄子!”杨母指着站在经母身旁,一脸茫然的经左礼,凶恶的骂道:“也不看看长了什么鬼都不稀罕的样子,还敢想嫁进我杨家?”
“有话好好说,你骂谁呢。”经母按捺着火气,想要冷静的问个清楚明白。
“骂的就是你们一家泼妇!”杨母彻底失了体面,陷入了半癫狂中,口无遮拦的吼道:“也不撒泼尿看看你家的样子!满门克父克夫的扫把星!哪个男人沾上你们都不得好死!”
“姓杨的!放你娘的屁!”再也无法忍受的经母,中气十足的回呛了回去。
“就骂你怎么了!”杨母蛮横道:“什么样的妈教出来什么样的女儿,又浪又贱,还是扫把星,活该没有男人要!”
“不看看你这幅母夜叉的形象,难怪厉家不要你!”杨父说话就刻薄了很多,他本就与经左礼的生父私交甚好,早看不惯这个女人泼妇,竟还敢休夫!让经左礼跟了她的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经母气得额头的青筋在蹦,整个人不自觉的抖着,经左礼担忧着经母,想要问问她怎么样了,脑筋飞快的想着怎么能替经母骂回去。
到底年少,哪里会比久经人间的杨家骂的话更难听,更恶毒。
经母再也忍无可忍了,转头在院内眼神凶恶的在找着什么东西。
既然杨家闹上门来了,她也无需再忍耐了。经母捡起院内的菜刀,凶神恶煞一般,不管不顾的用尽全力砍了过去。
经左礼唯恐出事,寸步不离的跟在了经母身边。,看着经母凶悍的拿着菜刀将他们撵出院子。
杨父一边喊着没天理了,一边揽着杨讷躲在杨母身后,退出了院子。
眼见着杨家退出了院子,怒火攻心的经母再也遏制不住心头怒火,身子摇摇晃晃的呕血了。
经左礼慌了神,连声喊着:“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