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秦瑶找医院办完了请假手续,年关时节,跟她同样请假的人很多,但是名额有限,护士长也愁白了头。
“我已经几年没回去了,今年也该让我回家过个年。”
“小张他家里出了事,必须要回去……”
……
秦瑶的假有惊无险地批了,她本身在医院里不是什么重要岗位,“临时工”性质的工作,轮不上必须她来值班,而她们这一批新进的护士,有不少人愿意留在医院过年,就好比田淑云。
田淑云还没结婚,谈了个对象,她可不愿回家去,当然,不是为了对象,而是怕冷,喜欢这边冬天的天气。
以前她每年冬天都要长冻疮,手上耳朵里全都长冻疮,又痒又疼,手还开裂,就这样,照样还得顶着寒风做事干活。
在这里至少不长冻疮,白天还能晒太阳,没有那刺骨的寒风,阳光明媚,路边开着花,鲜妍美丽。
这时候岛上的甘蔗一批批成熟了,若是去附近农场帮忙砍甘蔗,能得到一些农场补贴,最吸引人的是糖票和工业票,张雨菲就去农场帮忙砍甘蔗。
她给秦瑶送了好几根甘蔗,和一袋古法熬制的红糖。
秦瑶留她吃饭,把陈宝珍叫来,男人们不在,二个人在院子里烤鱼煮米酒,在村里找大婶换的米酒,添了水,放上姜和红糖,煮的咕噜咕噜冒泡,就这么直接喝,甜滋滋的,带着些许呛辣的酒味,好喝的不得了。
秦瑶一口气能干二碗。
以前秦瑶在店里吃过酒酿圆子,酒酿鸡蛋,可是大多数店铺里的酒酿,到底是淡了些,酒味不浓,自己煮,酒味更浓。
村里大娘做的米酒超级好喝。
陈宝珍喝得直乐:“瑶瑶,这个真的好好喝,不放糖也好喝,浓一点。”
“再煮一些。”
二个人在院子里烧烤,围在一起快快乐乐地唱歌,配着米酒,即便米酒度数再低,也都喝醉了。
第二天忙完一切,正式休假的顾呈精神奕奕回家,等着一开门见老婆,却发现不仅院子里一片狼藉,一楼没人,二楼主卧没人,次卧床上和地上总共躺了二个女人。
张雨菲睡在床上,秦瑶和陈宝珍睡在地上。
顾呈面无表情抱胸站在门口,眼前心爱的女人睡得四仰八叉,异常香甜,只不过她睡在别的女人身上。
陈宝珍被压在底下,倒是先醒了。
“瑶瑶!瑶瑶!”陈宝珍推推身上的人,怪不得她觉得昨晚上睡觉,胸口闷得厉害,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原来是秦瑶睡在她身上。
秦瑶嗯了一声,没醒。
顾呈跑到自家老婆面前蹲着,拍拍她的脸,秦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辨认出顾呈的容貌,露出一个怡然的傻笑,敷衍道:“老公,我还想睡。”
此时她的头发散乱,包着她小小的瓜子脸,傻笑的时候带着天然的纯真,语气撒娇,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顾呈没
忍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张雨菲和陈宝珍瞥见顾呈脸上的笑,一个从床上摔下来,一个磕到了下巴,接连发出“啊”的尖叫。
秦瑶这时候清醒了。
宿醉被抓包。
张雨菲饭也没吃,拿上外套走了,陈宝珍也没好意思赖在她家,跟着逃也似的离开了顾家。
顾呈冷着脸叨叨:“男主人不在,你们这些女人开大会。”
自家老婆都睡到别人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