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啊。”罗煦嘟嘴,裴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拂开她的睡袍,露出那一双修长诱人的大腿,果然,膝盖上红了一片,看起来极为可怜。“没有破皮,明天就好了。”他的右手在上面轻轻拂过。罗煦一动,扑上前去,抱着他的腰。“脚。”他提醒道。“不要了。”她捧着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裴琰搂着她的腰,任她温柔的吻着他。“你”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一边心里想着不能轻易的放过她,一边又有些被撩动得克制不住。“不要再教训我了,起码现在不要”她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极其暧昧。他手一扬,撩开她的睡袍,正准备吻下去,突然看见这花花绿绿的内衣。“这是什么鬼东西。”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罗煦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听说可以吃,你要不要试试?”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这辈子说过最无耻的话,没有之一。“分居”第二天一早,罗煦在全身疼痛的状态下醒来,虽然痛,但阻止不了她的好心情。她侧头去看身边的人,这次应该能跟她好好说话了吧?可能是她的目光过于炽烈,他睁眼侧头,看她一脸傻笑的窝在自己的胸膛上。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罗煦心底一甜,正准备说什么。他抬起手,掀开被子起床,往洗手间去了。罗煦坐起来,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什么路子?她低头看自己身上这些红印斑斑,委婉的诉说着他昨晚的热情,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洗手间的门响了,裴琰走出来,掀开被子拎起她的左脚看了看,已经消肿,没有昨晚那么的恐怖了。“裴琰”罗煦喊他。“嗯?”他撩起她的睡袍,又察看了一下膝盖上的伤口。“你什么时候给奶油办百日宴啊?”“你连他什么时候出生都忘了吗?”他不答反问。罗煦愣了一下,他这是在怼自己?她脚一踢,摆脱他的手,收敛了所有的讨好和刻意的温柔。裴琰也收回了手,说:“脚上有伤就别起来了,躺着吧。”说完,他起身离开。罗煦转过头,满心的委屈和不忿。陈阿姨给她送早餐上来,看见她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一双大眼睛睁着看天花板,看得出来很是伤心。“别气了,快起来吃早餐。”“不吃,气饱了。”她说。“先生也就是嘴硬,你现在去主卧看看,你的晚礼服熨烫得好好的挂在衣帽间里,可漂亮呢。”陈阿姨说。罗煦身体一动,委屈的说:“说不定不是给我的,是给其他女人的。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气我。”“看你说的,除了你还有谁能穿?先生专门弄一件衣裳来气你?他有这么闲吗。”罗煦枕着枕头,一动不动:“您把吃的端下去吧,我不饿,我想睡一会儿。”陈阿姨见她心情不好,点点头,说:“那你饿了说话,我给你做好吃的。”“嗯。”罗煦心里堵得慌,睡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机拿出来玩儿。楼下,裴琰带着奶油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见她还没有下楼,问陈阿姨怎么回事。“生着气呢,吃不下。”陈阿姨说。奶油搂着爸爸的脖子,口水滴答滴答的流,陈阿姨看见了笑着说:“奶油饿了呀?我让周姨给你兑奶粉去啊。”裴琰看了一眼楼上,说:“不用了,我来吧。”陈阿姨一笑,把奶粉和奶瓶拿了出来,说:“先生,这些话原不该我来说的,只是看罗煦实在是可怜,所以才多一句嘴。”“您说。”“她这么年轻就给您生了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您还这样教训她,她万一心窄一些想不开,您不就”裴琰说:“我有分寸,您放心。”“您心里有数就好,我就担心她跟您置气想不开。”裴琰笑了一声,说:“她想不开?您放心,就算我有想不开的那天她也不会有。”那人是金刚石做的心,纵然一时半会儿有转不过弯儿的时候,但也绝对不会堕落很久。这也是他要教训她的原因,给她长长记性。奶油伸手抓奶瓶,挥着小手,一巴掌就扇裴琰脸上去了。“你在为你妈妈打抱不平吗?”裴琰一笑,低头抵住他的大脑门儿。奶油转了转头,摆脱他,只想要奶瓶。罗煦在床上躺了一天,三餐都没吃,差点饿出胃痉挛来了。她咬了一下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掀开被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脚,虽然还是有些肿但总比昨晚好很多了。她一蹦一跳的往洗手间去,开始洗脸刷牙。楼下,裴琰在客厅里看电视,奶油在他怀里睡得神魂颠倒,口水流了一兜。罗煦蹦着从楼梯上下来,看都没看俩父子一眼,直接往厨房去了。“哎哟我的天,不是让你别下来吗?”陈阿姨看她蹦着过来。“没事儿没事儿,您忙着吧,我自己下碗面条就行了。”罗煦说。“我来下吧,你想吃什么味道的?”“您还有这么事儿要做呢,我自己来吧,反正也闲得很。”“那你要我帮什么就说话啊。”“嗯,好。”罗煦一只脚站着也很稳,毕竟是学过瑜伽的,平衡能力一绝。陈阿姨在旁边指挥着,她动手操作,不过十分钟,一碗阳春面就新鲜出锅了。“好香。”罗煦低头闻。陈阿姨帮她端到餐桌上去,还给她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罗煦坐在椅子上一脸享受,闻够了香味儿才开动。睡了一天头昏脑涨的时候,她决定了,她要活得好,非常好,不以打击报复裴琰为目的,也不以他作为生活的重心,她要重新活出自我,找到自己的价值。虽然有喊口号的嫌疑,但凡事就是这样,要喊两声给自己壮壮威,告诉自己,我也是可以做到的。不就是独立自主?她小半辈子都是这样活过来的,更何况现在条件比当时好了千万倍。裴琰“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似乎没有感受到某人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燃烧似的。罗煦和裴琰彻底“分居”了,她睡客房他睡主卧,晚上奶油跟着爸爸睡主卧,早上一早她就会来抱走他,负责他晨起的一系列琐事。他开车上班,她坐公交车上学,老刘哪边都靠不上,暂时闲赋了。他回家越来越早,她回家越来越迟,有时候还带着酒气。某天,陈阿姨不动声色的问她,怎么最近老是带着酒气回家呢?“学校里的聚会太多了呀,不好意思不去嘛。”她说。陈阿姨又问:“是男生多还是女生多呀?”她思索了一下,回答:“女生多。”陈阿姨放心了,她接着又说:“不过坐在我身边的通常都是男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她拎起小包,穿着裴琰给她买的上万元的裙子,窈窕赴宴。陈阿姨仰头看,二楼,裴琰站在走廊上,似笑非笑。这样的情况延续一周以后,埋藏在他们身边的间谍终于忍不住行动了。“什么,有这事儿?”老太太惊讶的问。周姨点头:“都大半个月了,两人冷冷淡淡的,都不睡在一屋了。”老太太磨牙:“我的儿子,哪里容得了她来冷淡!”“是啊,我听老陈漏了一点口风,好像是罗煦做错了什么事儿,大少爷正生着气呢,结果她倒好,整天穿得妖五妖六的和男同学玩儿去了。”周姨点头说道。“反了反了”老太太气得连连跺拐杖。周姨说:“老太太,那您看这怎么办呀?”“她不稀罕我儿,自有人稀罕!你马上去约冯家的大丫头,就算我想请她喝茶。”老太太咬牙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