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行。”“为什么?”“兴致来了,你不负责助兴吗?”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罗煦闭眼,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一定是嘴贱贱死的。“裴琰你知道这跑车为什么不能当拖拉机使吗?”“怕耗损严重。”“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先放过我,我养几天了再来配合你,好不好?”她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了。虽然以前在床上她也是无往不利的“战神”,但被裴琰上了两次之后,她完全认栽了。让那些灿烂的历史都留在风中吧,她以后要走清纯性冷淡这一条路了。裴琰说:“你这比喻不当。”“什么?”“怎么能把自己比作跑车呢,你明明是一朵娇花啊。”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庞,落在她的锁骨上。“花?对,对对对,你要惜花啊”她恳切的说。“可花儿是要浇水施肥的,知道吗?只有勤恳施肥才能开出漂亮的花儿来,才能越发娇艳啊。”他嘴角一扬,摆明是要惩治她死鸭子嘴硬的德性。“唔”她仰头闭眼,闷哼一声,“你辣手摧花居然还歪理重重?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他低沉一笑,亲吻上她的嘴唇。有些人干涸已久,一杯水是远远止不了渴的。而有些人,永远只是在嘴上逞能,一旦动上了真刀真枪,比谁都要投降得快。裴琰一边敲着电脑一边说:“你以为这样看着我就能让我生出悔意吗?”罗煦眯眼,手里抱着奶油,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裴琰要是知道她现在脑子想的什么,肯定得去摸摸她的额头,看是不是烧坏脑子了。罗煦:如果我生的不是一个小孩儿而是一只小狼狗,那该有多好,直接拍拍他的屁股让他杀过去,大仇得报!“不服就再来。”他挑挑眉。罗煦回过神,抱着奶油走过去,伸手在他键盘上一通乱敲,直到把电脑敲死机为止。“解气了?”他仰头看她。罗煦哼了一声,抱着奶油出门晒太阳。裴琰看她走路的姿势,嗯,这丫头挺能忍。他重新启动电脑,刚才打了半个小时的文件又要重新来一遍,却并不见他恼怒。“傻丫头。”想起她,他忍不住一声轻笑。刚才她坐在那里那样看着他,他自己都不知道胡乱打了些什么上去。走了正好,他终于可以安心办公了。院子里,罗煦低头戳了戳奶油的鼻子,说:“你以后要是长大了可别欺负我啊,我不敢揍你爸爸,但却是敢揍你的,听见没?”奶油:“呼呼呼”绝杀情敌正如唐钰所猜测的,老太太是在准备后招,而这个后招现在就已经来了。她老人家好多年不出山,各种宴会酒会都没能把她请动,而这一次,她却带着蔺如去参加一个世交好友的儿子的婚礼去了,言词之间,颇有种婆婆带着儿媳出来认认人的意思。裴琰是谁呀,是s市的隐形富豪,是最佳夫婿榜上连续十年独占鳌头的人,老太太这一招,不仅打在了罗煦的心坎上,更是戳到了某些适龄适婚的女青年的痛点上来了。裴蔺两家,世代相交,门当户对,裴琰和蔺如也是郎俊女俏,大家想不到一丁点儿不合适的地方。“统统都不合适!哪里都不合适!”罗煦拍桌而起,发飙了。“你在这里吼有什么用啊?”唐钰看她。罗煦又砸了一下桌子,说:“我不在这儿吼还能上哪儿吼啊。”“没用。”唐璜抱着奶油,用玩偶逗他,看奶油眼珠子左右晃动,他笑着说:“你这个儿子反应挺快的,就是脑子不好使,这么容易就被我骗到了。”罗煦冷哼,“是啊,二十五岁和零岁比,他确实不如你。”唐璜被噎了,“你不要阴阳怪气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天确实没塌下来,而我也确实不受人待见。”罗煦气馁的坐下,表情抑郁。想想裴琰他妈,她虽不在乎和她干一架,但裴琰呢?崔伯说他向来孝顺,现在又失去了爹只剩一个妈了,他会允许自己去找他妈的麻烦吗?而且她好像也没那个能力找人麻烦吧。唐钰说:“你要是真喜欢我舅舅,大打定主意要和他在一起,你就要为他而战,不能就这样被吓唬住了。”唐璜瞪她,“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这是关乎地位尊严的大事,当然不能龟缩啦。”唐钰反驳。“怎么就上升到这种高度了?你们女人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是你们男人敏感度太低,一点都不知道洁身自好。”“你是说这是舅舅的原因?”“当然有他的原因,烂桃花,总归是他没有处理好。”“对!”唐璜和唐钰一同看向罗煦,“你说什么?”罗煦站起来,咬牙,“我好不容易找到奶油的爹,还和他两厢情悦了,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让出胜利的果实呢,绝不!”唐钰啪啪啪啪的鼓掌,“女英雄啊!”唐璜:“神经病”才进门的裴琰:“谁是果实?”“妈呀”楼上卧室,裴琰边换衣服边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你不都听到了嘛。”罗煦撇嘴。“我就听到你要捍卫胜利的果实了。”裴琰穿好衣服,走过来。罗煦吹了吹头发,两眼上翻,“我准备去找一个人的晦气。”“蔺如?”罗煦眼神下滑,盯着他,“你不会”“我支持你。”他表情正经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问,“要不要火力援助?”“啥?”“谈判第一讲究的就是行头,气势在了,一半话语权就拿下了。”裴琰说。罗煦瞥他,“你,有何阴谋?”“如果想和你长相厮守也是阴谋的话,那这就是了。”罗煦脸一红,双手捂脸,“讨厌。”裴琰笑着亲她,“这就讨厌了?”“嗯等他俩走了,你可以更讨厌一点。”她笑着捧脸,像个傻瓜。“那我现在就赶他们走好了。”他拉开门出去。“哎!不要太直接啊,委婉委婉!”罗煦追出去。两人牵手下楼,眼神中的情谊绵绵,像是结成了一道结界一样,刀砍不进水泼不进,腻死了旁人。“你,被策反了?”唐钰挑眉看她,一副“要是如此你就太不争气”的样子斜视她。“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罗煦拍她脑袋。“嘿,舅舅,你看她!”唐钰跺脚,气愤。裴琰看向两人,他说:“她说的也没错,你注意点儿。”“我”唐钰语塞,搬救兵失败,她随手抄起枕头就扑向了罗煦,“我跟你拼了我!”罗煦大叫,一溜烟儿的就跑到餐厅去了,唐钰提着抱枕在后面追杀。唐璜扶额,叹气,“多少岁了,还这么闹。”裴琰笑着看着两人,说:“她以前也没机会这样闹吧。”“她不一直都这样吗?喊打喊杀的。”唐璜笑着看着唐钰,她把罗煦压在榻榻米上,两人开始拳脚相向。裴琰轻笑一声,没有答话。唐璜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其实一直说的是罗煦。“他妈的这口狗粮”唐璜摸着喉咙,被哽住了。唐钰把罗煦压在身下,问她:“我舅舅怎么说的?他教训你啦?”“没有,他支持我去干一架。”“和蔺如?”“对啊,难不成还是和你外婆。”罗煦扯了扯肩膀的衣服,差点就被唐钰给剥下去了。唐钰点头,“幸好我没看错人,我舅舅果然不是那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好样儿的。”“逼问完毕,可以起来了吗?”罗煦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