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选择的话,她愿意是除了裴珩以外的任何人,包括劈腿男ross。可这种事哪里是她能选择的,即使上帝曾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能选择的那一秒也早就passedaway了。裴琰见她站在门口发呆,放下香槟走过来,问她:“去哪里了?”“洗手间。”裴琰看了一眼和她在门口分道的裴珩,目光回到她的身上,说:“唐璜很快就回来了。”罗煦不知道他怎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个了,心里一抖,难不成他在暗示自己该离开的日子不远了“是吗。”她嘴角一牵,笑意未达眼底。裴珩问:“你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罗煦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因为你一脸写着我很困惑,我就是想忽视都很难。”裴琰的手指在她面前画了一个圈,然后准确落在她的额间。罗煦退了一步,一声轻笑:“你这么聪明,肯定没有遇到过被自己做的蠢事吓哭的时候吧。”“那得取决于有多蠢。”“如果我说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不是唐璜的呢。”裴琰:“”“哈!”罗煦笑着指着他,“你看你,被我吓到了吧!”裴琰皱眉:“这种笑话并不好笑。”“所以你懂我的困惑了吧,就是这个难度,让你也惊一跳的这种。”罗煦摊手。裴琰:“与其站在这里困惑不已,不如着手解决。”“how?”“问题出在哪里就从哪里开始。”“如果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呢”“最坏能坏到哪个程度?”“会让我在乎的人看不起我。”罗煦直视他,像是在他的眼睛里寻找答案。裴琰不负所望,他说:“如果那个人也在乎你,他不会看不起你的。如果你无关紧要,那最坏的后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结果。”罗煦仰头,水晶灯流泻出的灯光洒在她的脸颊上,像是在沙滩上沐浴着阳光,整个世界放晴。最坏的后果,不过是一种结果。果然,他无论如何都能帮她找到答案。罗煦轻笑,如果孩子的父亲注定是裴珩,那也不错,起码能有一个好的样貌。像他,也像他。罗煦最亲密的朋友大概就是莫妮卡了,她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叙述了整个过程,包括她的猜想和释怀。莫妮卡给她的回信很简单,她说:我不觉得是你怀疑的那个人,因为你排斥是他。罗煦问:为什么?蛛丝马迹都证明可能是他。莫妮卡回:你排斥他,亲爱的,排斥一个人是不会跟他春风一度的,从生理上你无法达到高潮。罗煦冷汗了一下,问:或许我对那晚的印象有误,我并没有爽到?莫妮卡这下没有很快回她了,大概又去上课去了。罗煦躺在床上,握着手机出神,ross在她身边蹭过去蹭过来。莫妮卡说的对,感觉不会骗人。裴珩让她没有那种感觉,她全身心都在排斥他,并不是他多么不吸引人,只是没有那种惊涛骇浪袭来的感觉这始终不对。她是脸盲,但不是心盲。亲近一个人,绝不是这样的。亲近一个人,应该是不自觉的想靠近,想多了解他一点点,想融入他的生活,受他的吸引,就像是牛顿定律一样。万有引力。那个人应该是带着引力的,很强,就像就像裴琰于她。罗煦突然翻身做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有些惊悚。“裴琰!”罗煦掀开被子翻下床,光着脚跑出去,她扶着栏杆一路向下,四处张望。崔伯正在检查各处的门是否关好,看她陡然出现在面前,问:“怎么还不睡?”“伯伯,裴先生在十月份去过纽约吗?”罗煦握着旁边椅子的靠背,手上的力气差点把椅背生生掰下来一样。一秒,两秒,她听到脑子里的秒针划过的声音。“没有啊,他在欧洲出差。”“没有?”“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欧洲那个合并案就是在十月份谈成的,正是由于裴先生亲自去一趟你的缘故。”“一整个月吗?”“是。”也没有很失望,毕竟这种概率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得到证实后也没有一瓢冷水从头而下的感觉,只是觉得她可能是疯了。她疯了,所以才会觉得他会跟她有点儿说不清的牵扯。她扶着栏杆重新上楼,每一步都很沉重。兴奋之后的虚无,让人无力。可是,有那么一秒,她真觉得可能是他。后半夜,莫妮卡看到她发过去的信息,回了一句:youtbefallglove罗煦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一阵哆嗦,倒像是药水注入了身体。她一直在忽视这种原因和现象,可始终不成功吗?是的,她兴许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于是开始幻想曾跟他春风一度,幻想他们会有那么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据说陷入爱情的人会患上臆想症,周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妄图和那个他扯上关系。症状吻合,病入膏肓,看来她的世界的确是坠入了爱河。孕期躁郁症裴琰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面前是吃了一半的早餐。他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报纸,姿态闲适。“抬头,盘子都快被你吃了。”他将报纸拿开一点点,偏头看对面的女人。罗煦撩开头发露出半张脸,说实话,她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这种美,非典型。时下流行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人,说话要么细声细气要么和男人打成一片,前者叫绿茶婊,后者叫汉子婊。幸运的是,罗煦并不属于任何一种。罗煦之前是小麦色的皮肤,不符合国人的审美。但她有一双性感的单眼皮,她眯起来看你的时候就像是在放电。她留着短发的时候十分中性,有种洒脱不羁的男孩子相。等头发稍稍长一点的时候,她就开始渐渐显露出女人的妩媚,一笑,像是挠到了你心上的痒痒。“你化妆了?”他仔细盯着她看。罗煦低头,羞赧一笑,“一点点”裴琰放下报纸,说:“不要化妆,你现在还是孕妇。”吱啦一声,餐刀划过盘子的声音,十分突兀。“不好意思,手抖。”她放下餐刀。裴琰皱了一下眉头,说:“要是太冷了就换件衣服去。”罗煦抿唇,她精心挑选半小时的小性感风的短裙,宣布阵亡。她拉开凳子起身,瞪了他一眼,噼里啪啦的踩着拖鞋上楼。陈阿姨端着水果出来,说:“先生别见怪,女人怀孕的时候脾气是有些古怪”“是吗?”“是啊,有些严重的还会患上抑郁症呢。”裴琰惊讶,“这么严重?”“也是个别情况,多数还是因为心态没调整过来所以别扭。”陈阿姨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笑着解释。裴琰看着她摔上的房门,并没有觉得她是任性。想来她不过就是跟唐钰一般的年纪,如今怀着身孕借住在别人家,心里有不舒服也很正常吧。罗煦换了衣服坐在窗台上,抱着ross蹂躏他的狗头。“失败失败!根本行不通!”这是莫妮卡给她建议的第一招,用美色。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也是,孕妇能够美艳诱人都哪里去。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门开着呢,进来吧。”罗煦翻下窗台,身手依旧矫捷。裴琰推门进来,看她已经换上了毛衣和裤子,这样让她好像比外表看起来要听话那么一点点。“你之前说你是odel,对吧?”“嗯。”罗煦转了转眼珠,没懂他的意思。“下午在奥莱酒店有一场秀,你要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