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子和常氏等人直拍手叫好:“该!”
“你们怎么能动手打人!果然泥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说话不讲理,还直接动粗,当真粗鄙不堪。”一妇人忙将那姑娘搀起,语气恶劣道,想来是那姑娘的娘。
那女孩从地上起来,也不再顾及淑女形象,冲二丫扑去,估计是气狠了。
可惜二丫早有准备,躲了过去。
张信见二丫找回了场子,忙跑近阻止,将蠢蠢欲动的双方隔开:“这是怎么回事?”
二丫告状道:“爹,我们去打水的时候,她把大姐推下水了。”
“这位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信问道。
“我没有,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姑娘泪眼汪汪地看向张信道,这次是真哭了,疼的。
瞧她那样,想来也问不出什么,张信便没有再问,直接道:“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然后就领着二丫走了,马婶子和常氏她们也跟着走了。
那姑娘一方人少,就母女俩加个儿媳妇,家里的男人们也不知去了哪,也不敢阻拦张信。刚才三人只是意气上头,张信一来也就冷静了,只得不甘地让张信带着二丫走。
看着二丫的背影,那姑娘眼里满是愤恨,最后跺了跺脚回了自家休息的地方。心里鄙夷道:果然泥腿子就是粗鄙,一言不合就动粗。
回到自家休息那片地方,就见到大丫从马车上换好衣服出来,刘氏和何婶她们跟在一旁照顾。
“怎么样?没事吧?”张信问道。
大丫摇头道:“爹,我没事,就是衣服湿了。”
张信松了口气,继而问道:“那姑娘为什么要推你下水?”
“不知道。”大丫自个儿也纳闷着呢,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那姑娘。
二丫生气道:“我看她就是失心疯,有病!”
马婶子在一旁赞同道:“我看也是,不然谁没事把人推下水。”
石婶子许氏也跟着道:“那姑娘也不是个好的,幸好那河里水浅,周围也全是妇人,不然大丫可就受苦了。”
提及这点,众人也是心有余悸。
理不出头绪,张信就暂时把这事先放下,打算先领刘氏和几个丫头去洗漱,特别是二丫,刚才闹得额头满是汗。只是这会洗澡的人都回来了,队伍也准备出发了。只好等下一次休息的时候再说,暂时用手帕对付下。
路上,张信让沈福帮着驾马车,自己去找马老大了解下那姑娘是个什么情况,不弄清楚状况心里不踏实。
“那姑娘姓林,是渠阳县的。”马老大了然道,他洗澡回来也有兄弟跟他说了之前闹的事。
他们商行对随行的人多少有些了解,特别是林老爷那伙不好相处的,既吝啬又刁钻。之前不满商行的人让各家出人自行值夜的那人,就是姓林的,林姑娘他哥。
马老大幸灾乐祸道:“听说林夫人娘家有人是做官的,只是前些年当官那人犯了事,丢了官职不说,还得受牢狱之灾。就他们一家子的品性,我想平日里肯定没少得罪人。没了靠山,自然被人趁机打压,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沦落到出门赶牛车的地步。”
张信听完也就明白那姑娘为什么会推大丫下水了,多半是因为嫉妒。那林家人跟王氏怕是有得一比,都认不清现状。
张信本来对那姑娘感官就不好,跟白莲花似的,这会更是厌恶。
“林家上府城干嘛?”张信不信他们是去避灾的,估计没这个觉悟,渠阳县的人暂时也用不着跑路。
马老大想了想,道:“好像是他们那靠山有可能起复,这才巴巴地找上门去。”
“还是别起复的好,估计也不是个好的。”张信撇嘴道。
了解了情况,张信一颗心也不悬着了,只要不是什么恩爱情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