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都丝毫感受不到莫非的痛苦,懒懒的睡着。
&ldo;别忍了,你再忍也忍不了两个月,人谁不吃喝拉撇?有进就有出,干吗自己想得那么龌龊不堪?&rdo;吉米冷言冷语的说道,&ldo;你现在忍着,你能撑过今晚上吗?等会儿一点光亮都没了,你再想尿了,也尿不成了,除非你想踩到粪便里去。&rdo;
本就动摇的心听到吉米这一鼓吹,再一看越来越暗的光亮,她终究是无法忍耐了,夹着腿起身,走到角落,臭气越来越重,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她以前会视如病毒感染提的木盖,一阵臭气扑鼻而来,那比之前的还要难以忍受,她赶紧屏住呼吸,将木盖扔在一边,用手上的袖子捂住鼻子,连做了几个呼吸,才缓过来。
吉米随意的撇着莫非的动作,苍白的瘦脸上刻着不屑和鄙夷,收回视线,懒得再看她折腾。
莫非盯着那粪池,忍着胃里酸搅的翻腾,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该怎么用,闭上眼,手一寸寸的解开裤子,脱了下来,满脸羞红的蹲下身。
夹舱里本就静,突然的水声自然显得格外的清澈,连莫非自己听了都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她双眼闭得死死的,根本不敢睁开,不敢去看别人的神情,感觉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身上剥落下去,那是自尊和耻辱心。
可是,身体得到了抒解后,莫非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穿好衣服,捏着木盖将那便池盖上,红着脸走回吉米的身边坐下,低垂着脸,只想将自己埋起来。
不过就像之前没人理解她的挣扎一样,现在依旧没有一个人看她,那些女人依旧在睡着自己的觉,对莫非而言是比死还痛苦的挣扎,可对她们而言,这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根本没什么。
&ldo;怎么样?舒服多了吧?&rdo;吉米半讥带嘲的看着莫非,&ldo;我就说过了,你早晚得妥协,何必憋着,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莫非还没从那股羞耻总走出,听着吉米的话,甚是难堪,将脸埋在膝盖里,即便那酸臭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端,让她忍受不了,但她没有抬头。
大哥,&ldo;&rdo;
她的心在抽泣着。
夜,渐渐拉下了黑暗的序幕,载着悲哀的莫非的那只船在沉睡的大海中慢慢的行驶着,莫非刚经过人生最大的耻辱,总无法阖上眼,那声音至今仍在她耳畔回荡,轰击着她摇摇欲坠的尊严,让她无法安宁。
另一端,已经回到了马来西亚基地的莫云也是陷入了近乎绝望的担忧里。
&ldo;非儿,你究竟在哪里?&rdo;莫云一遍遍的调制着他为莫非而坐的&ldo;绝无仅有&rdo;,将那些调酒摇满了整整一桌,幽蓝色的波光在灯光的照射下,从各种不同的角度闪烁着不同的波光,变换着不同的色泽。
他端起酒,当白开水一样,一杯杯喝下,然后将那些空杯砸掉,地上已经满满一地的碎玻璃了,可是,他的思绪还是清醒着的,而且,清醒得可怕,清醒得让她痛苦。
&ldo;咚咚!&rdo;敲门声传来,莫云听到了,却不想回应,麻木的重复着端起酒杯,喝下,又砸掉的动作。
门外见久久无人应声,静默了一下,门被轻轻的推开,萧若水不安的探进半个身体来。
&ldo;莫先生。&rdo;她怯怯的喊道。
&ldo;有事吗?&rdo;莫云冷淡的问道,失去了莫非的下落,他连笑容也无力再支撑,脸上的表情也只判下了冷漠。
&ldo;我……&rdo;迎视着那清冷得不见一丝涟漪的蓝眸,萧若水打了个激灵,然后惶惶的走进来,满脸的歉意,&ldo;对不起,莫先生,如果我当时没有怂恿莫非上船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失踪了,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rdo;
她总觉得如果不来道歉的话,她会无法心安,会随时担心着会不会被他报复一样,所以她才在躺在床上后,又爬起来,过来找他了。
&ldo;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出去吧。&rdo;他还不至于到那种是非不分的地步,离开,是非儿自己的选择,那条项链便是她告诉他的答案。
想着,胸口又是闷闷一锤,他端起又一杯酒,猛地灌下。
&ldo;莫先生,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ldo;萧若水看着他那种不要命的喝法,忧心极了。
哥哥,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娇俏的声音和萧若水的声音相重叠了,莫云猝然阴沉下脸,阴鸷的蓝瞳蒙上一层黯影,狂躁的情绪齐齐涌上,他用力的将玻璃杯砸在地上,压着声音不耐的咆哮,&ldo;滚出去。&rdo;
萧若水被那怒吼和清脆的玻璃声吓了一大跳,惶恐的缩着身子,&ldo;对,对不起,那您早点休息,我不打扰您了,晚安。&ldo;她紧张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飞快的说道,声音欲泣。
莫云没有回话,阴郁的又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一杯,一口饮尽,落寞而颓废。
萧若水怕被又骂,咬咬唇,只好僵直着身体离去,可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独自饮酒的莫云,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了的男人,收回视线,黯然离去。
莫非,你何其有幸,能得到你两个哥哥的倾心相爱,可是你却不知珍惜,如果我们的命运交换的话,我的哥哥也能这样爱着我的话,即便是折寿三十年,甚至马上就死去,我也愿意。
转眼间好几天过去了,货船已经飘上了公海。